第37章(2/2)

    这小花妖，都给你看了些什么东西啊！

    “你……”

    李师焉继续学术思考，“幸甚至哉，看去双方都十分得趣，只是我不愿总缚着你。”

    “生生死死，打打杀杀，”

    乘白羽忍不住，“我与你才说通心意，你就想着野合？”

    “因为按照你这套玩法，我活不成了，”

    “不成，”李师焉拢住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按在怀里，“我说过要入世。”

    乘白羽一根指头点在李师焉胸口，“凡间男女相悦，尚要花上一年半载问吉纳征，随后才能成婚，再后才能行周公之礼，你以前在凡间不知道吗。”

    门外弟子来催，乘白羽暂不想动，李师焉莞尔：“嗯，让他等着。”

    “我心里？”

    李师焉的语气好像在说啊今日天不错，“待你生产完养好身子，我还要与你照着这些图文试一遍。”

    “？？！！”

    李师焉脸色稍霁，乘白羽也呼一口气，下一瞬，李师焉：“我又不是没见过。”

    “往昔凡间事，我的确记不得。我知道了，”

    又道：“书中也有此类秘戏的记载，”

    乘白羽脸色血红，“不要在这种时候提他。”

    乘白羽：“……那你心里愿意怎样啊？”

    “所以你是在我与他……的时候见到的？”乘白羽只觉五雷轰顶。

    李师焉捲一缕乘白羽披散在榻上的墨发握在手里把玩，“怎么总说这些？”

    “唔，”乘白羽颊肉推挤，嘴巴嘟着，“你知道什么了？”

    “自然。”

    “当然，”李师焉理所应当，“难道我能比贺雪权差？”

    李师焉捧他的脸，“先前我心内焦灼却说不清道不明，因此急着将欲念宣之于口。”

    乘白羽五雷轰顶，“你见过贺雪权的……？”

    “这字眼不祥，少说为妙。”李师焉含他的嘴唇。

    “能不能循规蹈矩一些？旁的仙家聘道侣，哪个不是先拜长星观再拜观音宫，到大雪山西昆仑游玩一番，先换信物再执手相看，最后才……”

    “大雪山，西昆仑，还有九州之上所有的人世盛景，你或许从前已看过，但你想与我再看一次。”

    李师焉眼神很深，赤光隐隐：“雀儿，怎么不说话？”

    “……”

    “是。”

    抬手从榻边书箧里抽出几册话本：

    “你不只是想与我共肉体欢愉，你还想与我一同冶游，携手看山河。”

    乘白羽嘴唇几度开合，最后道：“不如，我真的去死好了。”

    李师焉怕他身子笨重压着，周身一转仰卧，将他整个人放在身上，抚弄他的脊背，

    “到红尘殿去，到仙鼎殿去，下一道禁制，也未尝不可。”

    “雀儿，你要带我入世。”

    李师焉坦坦荡荡，“我的一缕神识留在你的春行灯当中，旁人法器联结或许只能传信，我不同，灯之所在即我目之所及。”

    乘白羽低着眼睛，眼睫颤动，“胡思乱想一些床笫之事！”

    “不是……”

    “……”

    乘白羽扯回自己的头发，

    “或者也不必总是幕天席地，”

    这话说出去，有一时谁也没言语。

    “……这个世是非入不可吗！”

    李师焉思索，“要无拘无束，如鸟雀一般，你我赤身交融，在藏书楼上的云端，在东海波涛畔，自由自在，如天地初生。”

    “……我，”乘白羽咬牙切齿，“要杀了霜扶杳。”

    “……？你？”

    “你必定比他强，好么。”

    李师焉：

    “才怎样？”

    “今日才想？”李师焉并指点他眉心，“不用心听，我早几十年已想好。”

    “这是常俗！即便是凡间，”

    “见过，”

    因为身上热意翻滚躁动不休，听见这个名字也不能打消，这种感受才是……

    “才像你这样！”

    “唔，是以，”李师焉道，“最后还是要想此事，为何不能直接想？”

    “嗯？为何，”李师焉眼神变得严峻，“难道你未能对他忘情。”

    乘白羽又是羞臊又是燥热，眼睛没处看。

    “我吃过你的嘴，摸过你，每一寸皮和肉都摸过，”

    与乘白羽数次险些咬到自己舌头不同，李师焉言语间毫无磕绊，放达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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