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树(4/4)
楚西秋是在情事的末端醒来的,醒后晕了很久,一双眼昏昏望着柳苍梧,始终聚不起光。但被撞到花心,眼睛会迷迷眨动一下,可仍是不清楚现状,被人按在床上肏。
楚西秋醉得厉害了便是这般,即便醒也要花很久的时间。柳苍梧眉眼笑起,挨过去,碾住他的唇,舌舔缠起来。吻过千百遍,楚西秋很熟悉柳苍梧的味道,因而也不抵触的接受柳苍梧过分入侵的吻。
第二次被射入的时候楚西秋兴许才找回些神志,只是头疼比当时的事态更先抵达他的脑内。他想揉揉太阳穴,便动了下胳膊,随即发现两手都被死死捆住。
但很快,正泛痛的穴心便被人伸指揉动起来。
“多谢小柳。”喉咙有些沙哑,他仍下意识笑着在说。
疼痛稍缓,楚西秋才有余裕去想如今发生了什么。接着视线下移,看到为他缓解头痛的人的那根性器,还埋在他的体内。
接着扫视到柳苍梧脸上的目光中登时多了愠怒。
柳苍梧没看他,径直下床,挑捡出一方圣旨上落章的玉印,缓步回到床上,按住楚西秋挣动的两腿,缓缓推堵住穴口,将他的精液全数封进女穴中。
继而转身走出宫殿,出皇宫,启程去柳城。
…………
当夜家宴大概是楚西秋的意思,柳苍梧被安排得离楚西秋极远,他怀疑若不是顾及脸面,楚西秋根本就不会让他来。柳苍梧倒也不想来,他不是当年那个柳相柳妃了,周旁的人至多只敢闲说寒暄几句,哪能与当年柳家的其他家主比。任谁都得叹一句柳家的败落。
他自己都要在心中笑骂自己一声败家子。
但他来也有好处,比如看见整个家宴楚西秋没喝一口酒。
像仍在怵他,柳苍梧牵牵嘴角。
只是白日里一身重服看不出,如今穿得如常,柳苍梧发觉他瘦了。
“陛下怎会清减成……”话说到一半柳苍梧忽得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闭上了嘴。
他真是贱,都到了这个境地,还下意识要关心他的身体。好在没人愿意同他把这话接下去。
他胃一直都不好,小时候给人喂毒伤了肠胃。
回柳府后他在收拾回柳城的行囊时命人去打听,得知楚西秋自一年多前开始,身体愈来愈差,人原先好不容易见他走了安了心养胖了些,但中途不知怎么回事,又伤住了身体,御医只说是吃坏了胃,别的再也问不出。
那人没往深了说,毕竟这些事说多了容易掉脑袋。但谁都能听懂,之所以这样早办立储大典,便是怕楚西秋一朝身亡天下大乱。
楚西秋今年不过三十岁出头,他就算有些顽疾,也不该消瘦成那样。
柳苍梧觉得事有蹊跷,命人再去打探,但抛出去的银两只似泼出去的水,不见分毫内幕。如此一来,又耽搁了一个月。
柳城尽管姓柳,却也不是他的柳家,不是他想回才回的地方。柳城随行盯着他的人已催了两次,言辞间满是劝他重戴上镣铐的语气。
他柳苍梧文能定朝野,武能卫家国,助楚西秋得天下,坐稳天下,即便在荒凉的柳城消磨两年,今年也才三十岁。却只能做阶下囚。
离开的前晚王城落了一夜的雨,雨声寒到梦。他披衣掌灯,到了老屋门前,卸去木板,合衣在那张落满灰的黄花梨大床上睡了一宿。
次日老仆来服侍他换衣裳,告诉他今晨陛下送来一盆石榴树。
“一盆石榴树?”
“看起来也就长了一年多,不过第一次见盆里栽石榴树,竟能活。只是,石榴多子多福啊。”
他自然知道,此情此景,不可不谓歹毒。
祖父生前重视柳家的子息,他八九岁便给他定了亲,只是他的未婚妻没长到及笄,后来祖父病逝,父亲战死,他成家主,再没人能干预他的婚事。如今柳家这脉到柳苍梧这里算是断了,老人少时做过很久祖父的侍从,很替柳家担忧。
说到这儿,老仆又旧事重提:“您和陛下到了这种地步,真不再说门亲事?柳家子嗣不旺,这代只有您一个。”
他柳苍梧,一个断袖到天下皆知,在后宫里还有个妃位的龙阳爱好者,谈娶妻生子未免取笑于天下。柳苍梧敬重他,这话也就他敢当着他的面变着法提。
但柳苍梧此时全然听不进他的话,心不知个中缘由的乱跳,头上发出一层汗,几次喘气,只问:“现在那盆石榴树在哪里?”
“运行礼那辆马车上。只是已经走了半个多时辰了。”
心乱得他几乎站不稳,这种感觉很熟悉,像两年前的某一天。
“要不再休息一天,等身体养……”
“我没事,走吧。”
柳苍梧最后看了眼屋中陈设,迈步出了老屋。
“那这屋子……?”一旁的家仆拿着那两块封门的木板。
“重钉起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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