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树(3/4)
他愣了一愣,按紧那段腰的手顿时松了力,于是被方破身正痛的皇帝挣了开,阴茎也滑出那受了新伤的女穴,沾着血渍垂在他的胯下。
酸痛到佝起身体的楚西秋颤了颤眼皮,却没醒过来。
柳苍梧沉沉望着他的脸,随即嘴边弯出笑意,俯身过去吻了吻渗着密汗的眉心,附耳轻声唤:“三哥。”
楚西秋醉中无意识,习惯地用鼻息应了这新侵犯他的人一声。
柳苍梧听到后又笑了片晌。
小时候祖父为了打消他爹送他从军的念头,送他进宫与皇子一道读书。小孩子捡着老套的游戏也高兴,他们志存高远乐意做的,无非是侠士与状元郎。只是侠士总要有坏人显得他们武艺高超,又要有青睐他的小姐衬得他人见人爱。状元郎总要娶娇美的新嫁娘,也要体面的拥有一众侍从。
皇子与侍读都是男儿身,就总抽签定谁演大姑娘。柳苍梧也想做侠士,他自小就学剑,也想当状元,他的文采由曾是探花的祖父手把手教。可他手气臭,常扮姑娘。
皇子们拿来几盒从母妃妆台上顺来的胭脂,七手八脚一齐打扮他。他生得像他娘,给人胡涂乱抹,真像个姑娘。
与他的灰头土脸不同,戏耍中最出风头的永远都是楚西秋,他从小就被人说生得俊,侠士与状元郎都做得有模有样。搂着他的腰荡秋千当做使轻功,被后面人推到他身上一齐栽进草丛,当做闹洞房,一旁的人哄笑喊生娃娃啦。柳苍梧小时候真是讨厌他。
直到过了那个年纪,当年一同捧腹哈哈大笑的皇子们都懂了事板起脸,十三四岁便投进天家儿女终要进的战场,话都得斟酌着讲,再不屑于提当年的游戏。皇后无子,楚西秋的母亲是盛宠的贵妃,他有这样的靠山,在精明的同时,仍要说些松局势的话,省得打起来伤及无辜。
柳苍梧比他们小上两三岁,较同龄人是聪明许多,可比起这些人精似的皇子,因年龄在那里摆着,是故有些愣头愣脑的,说的话,常给两个皇子当成了互讽的借口,夹在中间,腹背受难。
他年纪小也是知道难堪的,一次次闹得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终竟都是楚西秋解的围。他有次被逼得紧了,尽管最终还是被楚西秋化解了,泪珠却一把把止不住地掉。楚西秋见他哭得一抽一抽,亲自把他送到宫门口,路上望着石块垒起的宫墙告诉他:“我弟弟要是还活着,也该有你这么大了。要不以后,你叫我三哥吧。”
如今再想,或许楚西秋那时就在勾他也说不定?只是,夏知禅的死与他脱不开干系,这份苦最终还是落到楚西秋自己身上。
他为什么没留夏知禅那一命?祖父官至中书令,他自小在祖父身边长大,官话说得熟,能找出令人信服的借口,但他与楚西秋心里都清楚,那样做,只不过是他喜欢楚西秋。而他之所以喜欢楚西秋,不就是多年前沿着宫墙往外走,十四岁的男孩对十一岁的男孩说的那一句你可以叫我三哥吗?柳苍梧认定那是证据确凿的勾引。
他柳苍梧不是善茬,楚西秋敢招惹他,就要清楚后果。
不过一句三哥糊里糊涂叫了十多年,柳苍梧也懒得再细究了。
待柳苍梧十四岁懂了事,有能帮到楚西秋的能力,又模模糊糊觉得自己对三哥不一样,楚西秋便因犯了错被皇上罚到祁连山守太后的陵墓。
柳苍梧也十七岁的时候,随父亲去了那里,在放着牦牛的辽阔草场见到了楚西秋。他黑了不少,眉眼更锐俊了,草场与雪山洗得他两眼纯净许多。但也是那时,柳苍梧见到了黑牦牛背上的漂亮少年。
夏知禅说的话柳苍梧听不懂,因此初到之时,他在两人身边,听着两人用他不懂的语言说笑。后来柳苍梧花了两个月时间,将那语言学得能听出楚西秋不地道的口音,却发现仍是掺不进他们。
一年后为带着夏知禅到中原,楚西秋一句一句的教夏知禅官话怎么讲,但少年懒得学,也懒得和别人说话。直到死,他也只说得准楚西秋的名字。
柳苍梧两手扳分开皇帝的膝盖,重撞开了初经人事的密处。
第一次发泄后,他的性器脱出那方被捅破的密所,白液后知后觉得从楚西秋深处淌出来,黏稠地搅着血红滑过臀沟,滴流到床褥上。
柳苍梧去亲吻楚西秋的唇齿,舌伸进他的口腔,去搅动酒气浓重的舌。吻久了,鼻息错杂,难免又被撩拨出一身的情,无处释放,只好重新用胀大的阳物填满那畸形的花径。
还未流尽的精液又被捅回深处,青涩的穴口重被撑张成圆洞,修长的两腿被柳苍梧压到他的肩膀处,腰部临空,他被对折成夸张的姿势去接受柳苍梧撞进他身体的爱恨。
中途楚西秋皱了皱眉,发出了一两声喉音。柳苍梧停下动作,冷静的将他两手捆死在床头柱上,接着捉紧了手下那段腰,继续侵犯他的皇帝。
以楚西秋与柳苍梧之间武力鸿沟,这样做纯属多此一举,柳苍梧完全可以压制住他。可绑着仍是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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