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覆殷山：生死相随(2/2)

    “无痕，天道说是无情，却处处在给人生机，能真正踏上飞升之路的人必然也是如此。”

    无痕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么深奥的问题，犹疑了一下：“自古高阶修士皆是一心向道，这应该没错。”

    燕晗接过他缓缓滑落的身体，这世间生出了灵智的灵火灵水，几乎不会主动认主，因为那意味着抹去灵智，待认主融合以后再重生，没可是重生后的灵智与原先是否相同没有人能保证，就像当初这殷山的灵水吸收了沈云轩的魂魄，两者融合在了一起，若是在新生的过程中有比原先的灵智更加与灵水更加相融的存在，很可能就会被取代了，这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有了灵智的灵水不会这么做，因而人修想要收服灵火或者灵水，几乎都是以奋战一场为代价，若是胜了，便抹去那灵物的意识收为已用。

    “不，错了。青山祖师曾言勿忘初心，可是到了最后，这世间修士又有几人还记得初心，无情是为了公允，有情是为了悯世。可大多数人，都把无情作为了夺人机缘，追求大道的借口。”

    燕晗搂住他，怀里的人真如那冰雪一般，正在渐渐地融化，手在触碰到那冰凉的雪水时微微发抖：“云轩哥哥，你做事却从未问过我的想法。”

    “沈云轩！”

    “无痕，你说修士心无外物，一心追求大道是对是错？”

    沈云轩靠在他的肩头，发出满足的笑声：“殿下，从你买下我的那一夜起，我便是你的了，我既然能融掉那灵水的灵智，未来也没有东西可以替代我新生，就算是作为一样法器陪着你，也是好的。”

    龟甲在空中旋转几圈，阳光洒在上面，印出清晰的五个字：“白狐掩重瞳。”

    怀中的人渐渐地完全融化了，燕晗的面前出现了一汪漂浮的水团，他伸出手，注入灵力，那水团便柔顺地顺着经脉游弋到了灵田之中，在里面寻了一个舒适的地方住了下来。

    “主人？”

    无痕只觉得主人心魔劫过后整个人的心境似乎都不一样了，又是惊讶又是欣慰：“那我们之后去哪里？”

    燕晗抬头透过那湛蓝的天空，似乎看见了那俯视人间的天道之眼，他一步一步地走下殷山，脚印落下的地方，积雪渐渐融化，露出了被冰雪覆盖的湿润又肥沃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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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有些话，以前的我不会说，可是现在我想告诉你，沈云轩拒绝你的好意，并不是不想离开春风楼，他只是害怕没有一个名正言顺再见你的机会，他希望可以陪着你。”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