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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蛰’才终于问他：“现在你可以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怎么会没什么大不了！

    但‘惊蛰’又笑了起来：“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惊蛰带他去了值班室，拿出毛巾帮他擦十头发上的水，以及拿自己干爽的白大褂给他换上。

    心情低落，便会不由自主地回去想一些，不太愿意想起，却问题会偶尔翻出来回味的记忆。

    他将湿透的衣服，全部脱去，没有背心也没有内库，就那样赤裸地套上‘惊蛰’给他的白大被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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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蛰’一副并没有很惊讶的模样，却问出一个尖锐的问题：“昨晚和你出去开房的是男性还是女性？”

    冀西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可不能因为别人好心收留，就故意隐瞒。他反而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向他讨教。

    没有多的衣服了。

    他更加不自在，目光瞥向别处：“同性。”

    ‘惊蛰’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你确定很危险，感染的机率非常大。”

    他说：“我昨天晚上跟一个人出去……开房了，那个人前几个月的一名床伴确认了。按照时间线来推算，我可能已经被感染了。”

    这可是艾滋！

    那一夜，他冒着大雨，浑身湿透，找了好几家医院，终于找到一家能收治他的。

    “你说你是昨晚和疑似患者发生性行为，那你们的事后时间差不多才十二小时。只要能在七十二小时内服用阻断药，感染风险就能降低到千分之五。”

    “是真的。你总不会那么倒霉，成为那千分之二的黑色幸运儿吧！”

    比如自己和娃娃脸的第一次相见，再往前追本溯源，根源便又要落到‘惊蛰’头上。

    宽松的白大褂下摆自然分开，露出他大腿内侧一截皮肤。如果下摆再分开一点点的话，他就能看到冀西毛茸茸的性器。

    说是收治也并不贴切，不过是当时只有‘惊蛰’来握住了他的手，对他说别怕而已！

    “没有。”

    他们面对面坐着，身板挺得笔直，双腿自然分开。

    顿时，冀西的手抖了一下，目光闪躲的不敢抬头去看面前这位‘好心的医生’。

    冀西毫无所觉，捧着‘惊蛰’端给他的热牛奶，吹着热气，小口啜饮。

    一杯热牛奶喝去一大半，冀西的嘴唇才恢复一些血色，身体也不再发抖。

    他只是有些不太高兴罢了。

    “真的！”冀西像是瞬间看到了希望。

    “有戴套吗？”

    他知道自己感染的机率很大，可是从专业人士口中听到这个答案，让他更为震惊，也更无法接受。

    ‘惊蛰’不自演地咽了一口口水，硬生生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