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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做过的缺德事亏事心数也数不过来，唯独对冀西心存愧疚。

    ‘清明’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呢？”

    “我的那款表不值钱，就几万块。”

    冀西朝他招手嘿嘿笑，打了一个酒嗝，酒气直接飘对面车里了。

    冀西又问：“当初，他给了你多少辛苦费？”这个他，当然指的是‘雨水’。

    那时他才知道冀西的感情仍然炽烈而纯粹，他有负罪感，仿佛让冀西变成这样，他是罪魁祸首之一。

    ‘清明’拉不住他，干脆就把车开得慢一些。

    所以‘清明’回来后，冀西直接问他：“你在拉皮条啊？”

    ‘清明’脸色苍白，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他没给我现金，而是……”

    冀西每说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剜在‘清明’身上。

    两人喝了酒出来，冀西有些醉了，‘清明’将他扶上车，然后打算开车带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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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低着头，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冀西皱着眉仔细回忆，他记得‘雨水’也给过他一块表，那款表他在表哥的朋友圈里见过，价格不菲。莫非‘雨水’也给了他一块一模一样的？

    冀西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清明’局促、尴尬，脸色有些不好看。

    再加上后面他又睡了冀西。

    ‘清明’表情有些僵硬，打开手机。

    “不是。”‘清明’急忙解释，“是一块表。”

    霸道总裁眉头皱得死紧。他降下车窗，对自家司机吩咐道：“别他，让他负全责。”

    旁边开过来一辆加长幻影，后排车窗摇下来，霸道总裁看着半个身子探出窗外的冀西，以及时不时扯他一把的‘清明’。

    发现真的有一条未读信息。他将手机放下后，有些难堪地道：“酒吧生意不怎么好，再不想想办法，就要开不下去了。”

    他一口气干了三杯酒，脸上仍然挂着爽朗的笑意。

    “啧，你午饭吃大蒜了吧，口气这么大。几万块钱的表还不值钱，那要多少钱的才值钱啊！要知道拉皮条这么挣，我干嘛还辛辛苦苦的拼死拼活，”他笑嘻嘻地看着‘清明’，“你们这行好做吗？要不你带带我？”

    嗯，是冀西负主要责任那种。

    冀西反而不在意似的挥了挥手：“说什么对不起，如果不是碰上那事儿让我收敛了，也许我早就染病了也说不定。”他端起杯子和‘清明’碰了碰，“谢谢你啊，干杯。”

    “好勒。”司机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然后以一种爹不亲妈不认，三姑六婆远远遁的诡异姿势，成功碰瓷冀西的代步车。

    冀西越‘豁达开朗’，‘清明’越无地自容。

    那时他良心未泯，而冀西也很纯良，再加上险些让冀西染病，才让他对冀西格外愧疚。

    “送了你一套房？那还蛮划算的。”

    冀西一只手撑着脸颊，歪着脑袋看着他：“价格应该不错吧。”

    冀西用下巴指了指他的手机：“刚才你上厕所的时候，有人给你发了信息。我不小心瞄到了，说要给你辛苦费翻倍。”

    冀西喝醉了酒，抱着他一边让他用力干他，一边混乱地喊着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名字。

    车里闷得难受，冀西打开车窗，让自己吹吹风，对着疾风，对着空气，对着漆黑的夜空咿呀哇啦地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