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绝弦（捂晕，勒晕）(2/3)

    萧亭砚闯进侯府的时候，顾惊羽正在擦拭一张古琴，那把琴通体漆黑，琴弦不知道用了什么材料，竟泛着隐隐的赤色。

    最后两个字变了调，近乎扭曲。

    琴弦被顾惊羽生生扯断，好像扯断的不只是一根琴弦，还有顾惊羽这十几日来不停绷紧锈蚀的心弦。

    萧亭砚浑身一冷，瞪大眼睛，一股诡异的冰冷从胸腔腾起，直接攥住了他的心脏，冻住了他的喉管，他感到呼吸困难，心脏剧痛，手脚冰凉。

    二人一坐一站，都没有言语。

    门被萧亭砚大力地推开，门框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坊间传言，太子殿下新婚之夜，新娘迷晕了新郎，自缢身死。

    顾惊羽把脸埋在萧亭砚颈窝里，深吸着人儿身上的清甜的草木香气，呓语似的低声呢喃。

    “萧亭砚，你不能不要我，不能拒绝我，不能反抗我……”

    顾惊羽微微一愣。

    “在殿下眼里……”顾惊羽狠狠地攥住一根琴弦，嘴角扬着一个疯狂的笑容，“……臣，就那么……不堪吗……”

    他按在琴弦上的手微微用力，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又被琴弦割开，鲜血滴落下来，砸在漆黑的琴身上。

    啪！

    顾惊羽的手微微一顿，睫毛轻颤了一下，却没有抬头，继续擦拭着琴弦，屋里浓郁的血腥味被风吹散了一些。

    “如果砚儿不听话，哥哥会杀了砚儿，把砚儿的尸体养在身边，砚儿死了，就不能离开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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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中响起一声轻笑。

    顾惊羽缓缓地松开手，萧亭砚柔软的颈项就折倒了下来，头一歪，脸颊倒在了顾惊羽的掌心里。

    良久，萧亭砚深吸一口气，嗓音低哑，带着隐隐的哭腔：“……那是我亲表姐……”

    “惊羽哥哥是个疯子，哥哥爱你爱疯了，你不要逼哥哥好不好……”

    顾惊羽用拇指摩挲着萧亭砚的脸颊和嘴唇，把萧亭砚瘫软无力的身体搂进怀里，低下头，抬起萧亭砚的下巴，深深地吻上那张殷红湿润的嘴唇。

    萧亭砚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他再也支撑不住，握着顾惊羽的手颓然滑落下去，眼瞳彻底上翻，眼帘闭合，在顾惊羽的禁锢中失去了意识，陷入无力的沉沉昏迷中。

    “她也不想嫁给我，她是无辜的，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萧亭砚是在婚房中醒来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双悬在半空中的绣花鞋。

    萧亭砚攥紧拳头，眼泪从通红的眼眶里滑落出来。

    “乖砚儿，昏过去，昏在哥哥怀里，好不好……”

    顾惊羽双眼通红，他发了疯似的亲吻着萧亭砚的耳垂和脖颈，在萧亭砚耳畔用低沉的嗓音连声低语：“砚儿，听话，你该昏过去了……”

    “哥哥在这儿，哥哥抱着你……”

    萧亭砚慌了，他跌跌撞撞地上前，扑在顾惊羽膝边，颤抖着去握顾惊羽被琴弦割的鲜血淋漓的手：“不，不是的……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我，我不该错怪哥哥……哥哥别……呃啊！”

    “殿下以为……是臣，杀了殿下的……娘子？”

    “你在抗拒我吗……”顾惊羽已经被妒火烧没了理智，萧亭砚任何的反抗在此刻都被无限放大，变成刺向顾惊羽的利箭，“你怎么能抗拒我呢……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