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绝弦(捂晕,勒晕)(3/3)

    顾惊羽一把掐住萧亭砚的下巴,把人提起来翻了个面,扣在了怀里,然后把沾了血的琴弦绕在了萧亭砚的脖子上,向后狠狠地一扯,让惊慌失措的人儿紧紧靠在他的胸膛上,再死死收紧琴弦。

    “呜……哥……惊羽……哥哥……”

    萧亭砚被迫后仰着头颈,被横亘在咽喉处的琴弦勒得无法呼吸,身体对氧气的渴求在他胸腔里烧成一把滚烫的火,熨烫着他冰冷麻木的四肢百骸。他本能地用双手去拉扯琴弦,脑中的意识宛如雪崩,迅速破碎坍塌,流逝进冰冷的黑暗深渊。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着,双腿胡乱踢蹬,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唇角的涎水流淌了下来,沾湿了因挣扎而散乱敞开的衣襟。

    “哥……哥哥……”

    “砚儿不了解哥哥……”顾惊羽唇角噙着笑,嘴唇摩挲着萧亭砚发烫的耳垂和后颈,“就算哥哥要杀人,也该杀了砚儿才是……”

    “砚儿这么不听话,真的让哥哥很头疼……”

    “还是昏过去的砚儿,比较乖呢……”

    萧亭砚的眼瞳缓缓上翻着,眼帘沉沉地坠落下来,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微弱,手指颤抖了几下,然后颓然滑落了下来,头向后仰倒在顾惊羽肩头,抽搐着发出最后一声破碎的呻吟,随即彻底昏死了过去。

    鲜血从萧亭砚的脖子上流淌下来,一直蜿蜒到人儿苍白的胸前,把两颗挺立的花蕾染成了鲜红色。青年纤细的腰肢瘫软着靠在顾惊羽身上,手臂在身侧软垂轻晃,修长的双腿无力地分开,绵软的腿弯搭在顾惊羽的膝盖上,小腿敞开,玉足垂落,脚尖无力地蹭在地面上。

    顾惊羽把昏迷的萧亭砚抱在怀里,用指尖蘸着怀里人的鲜血,涂在琴弦上,覆盖住已经干涸的他自己的血液。

    这是一把巫师炼造的巫琴,如果用两个人的血液浸透琴弦,再由其中一人弹奏,就可以使另一个人陷入昏迷,坠入弹琴者创造的梦境。

    涂完琴弦之后,顾惊羽托起萧亭砚柔若无骨的后颈,把剩下的血迹仔细地舔吻干净,又在萧亭砚的唇上依依不舍地留恋辗转,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记住这个味道,以供在梦中回味。

    他无法承受萧亭砚对他除了爱意和顺从之外的任何情绪,不信任也好,抗拒也好,怨恨也罢,这些都会让他心痛得发疯。

    他决定启程去往南央,寻求秘法,保存尸体也好,控制神魂也罢,无论如何,总有办法——他必须完完全全地把萧亭砚控制在自己的掌心里。

    萧亭砚是他的命,他半点都不能放松,也容不得半点闪失。

    萧亭砚醒来的时候,脖子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身上也换了干净的衣衫,只是身边的人不见了。

    顾惊羽不见了,带着一把琴,一颗铃铛,辞去官职,离开了帝都,一走就是六年。

    六年间,萧亭砚登上了王位,后宫佳丽一动未动,整日殚精竭虑地和各方势力争权夺势,努力地铲除异己勤政爱民,每天用各种各样的事情把自己填满,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个男人。

    那个嘴里说离不开他,却走得比谁都洒脱的男人。

    偶尔萧亭砚也会分出一盏茶的时间,翻翻落了灰尘的木匣,想想那个男人对他说过的话。

    大抵也是些谎话吧。

    不然,顾惊羽怎么会一走就是六年,再也没回来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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