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波诡(迷药,自迷,昏迷口交)(5/5)
陆平疆静静听着,心下暗自算着时辰,然后微微勾唇一笑,目光落在了萧亭砚脸上。
萧亭砚头晕得更加厉害,无力感从脚心袭上双腿,几乎瞬间就压弯了青年的背脊,晕眩感从后脑包裹过来,在他眼角处晕开大团弥漫的黑雾。人儿抬手捂着额角,皱起眉,晃了晃晕沉沉的头,脚下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堪堪扶着王座稳住身形,双腿发软打颤,呼吸急促,眼帘颤抖下沉,涣散的眸子隐隐有上翻的趋势,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耳畔的声音也越来越远,听不真切。
“唔……什么……”
众人莫敢抬头,除了陆平疆之外,没有人敢抬头直视君王,也就暂时没有人发现萧亭砚的异常。
商峒只当萧亭砚没明白各中深意,于是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青年的意识不停下沉着,身体摇摇欲坠,眼帘沉重得抬不起来,头颈低垂弯折,手指无力收紧,几乎快要从王座上滑脱下来,半昏半醒的人儿只听得“襄王”二字,心里的脆弱和无助一下子决了堤,便无意识地开口,由着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低低地嗫嚅出声。
“舅舅……头晕……”
萧亭砚艰难地抬起眼帘,失神的眸子里满是水汽,委委屈屈地望着陆平疆,见男人坐在原地不动,也不过来抱住他,难过得红了眼眶。他咬着下唇,拼命地扯着破碎的意识,身上的软麻像潮水一样冲击着他的脑海,他虚弱地开口,语气里竟带了几分潮湿的哭腔。
“赐……襄王,摄政……之权……”
“唔……嗯……”
话音方落,萧亭砚身上便霎时失了气力,口中轻喘娇吟一声,双眼蓦地失神翻白,腰肢向前倾倒,背脊微弯,下巴随着软垂的头颈高高扬起,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无力的身体更似扶风弱柳一般,软软地倒伏下去,头颅重重地砸落在手臂上,颓然地一歪,脸颊贴着冷硬的地面,眼帘半合,意识尽数溃散,彻底昏晕了过去。
陆平疆顿了一会儿,待朝臣发现异样,顿时躁动不安的时候,才大步过去,一把捞起人儿绵软的腰肢,把昏软晕寐的青年君王搂在怀里,打横抱起,回了内殿。
众人面面相觑,一边消化襄王的摄政之权,一边消化王上当朝昏倒的事实。
消化来消化去,总算得出了一个结论——王上大抵在战场上受了伤,身子不爽利,要想镇住晏国,还是得仰仗这位手段高明的舅舅,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赶人家走。
自那日以后,萧亭砚便抱病卧床,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却看不出什么,只道王上身子骨虚弱,气血不足,神识有亏,须得休息静养。开初的时候,萧亭砚还会要求陆平疆抱着自己上早朝,但他后来又在陆平疆怀里昏过去几次,有一次话都没说完就没了意识,一昏就是三天,吓得众臣连忙上表劝谏,让他保重圣体,他便从善如流,连早朝也不上了。
他平日里睡着比醒着的时候多,陆平疆白日要处理朝政,还要编整他的私兵,只有晚上才能回来陪他,陆平疆不在的时候,就是商子律来陪他说话逗乐。
萧亭砚不记得商子律是谁,最开始只是不动声色地听着商子律说话,很快就摸清楚了这个青年和自己的关系,而且那种从骨子里来的亲切感让萧亭砚很舒心,哪怕没有记忆,他也能感觉到,自己和商子律的感情有多深厚。
毕竟,这可是集万千荣宠于一身,独享他萧亭砚“恩宠”的商侍君,当朝御史大夫的幺子,自己青梅竹马的发小。
自然是重要的,可以信赖的。
萧亭砚这一病,就一路病到了年关。大年初一的早晨,帝都下了一层薄雪,窗外银装素裹,梅花已经吐了花苞,白雪红梅,煞是动人好看。
陆平疆一大早就去了军营,犒赏那些追随他背井离乡,从封地来到帝都的将士,商子律也回了商府,偌大的宫殿里只有萧亭砚一个人裹着毯子,抱着膝盖坐在榻上,手里翻着一叠陈旧的话本子,打发时间。
一个颇为眼生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手里提着一个手持的炭盆,恭恭敬敬地来到萧亭砚面前,跪拜下来,低头说道:“王上,御花园刚刚辟了一处温泉塘,引进了几株冬日生的莲花,雪中白莲,实乃奇景,王上可愿去赏玩一番?”
“雪中白莲?”萧亭砚眼睛一亮,手里的话本搁在一旁,双脚落了地,“倒是有趣……那便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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