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八断缚(捂晕,迷香)(4/4)
樱唇翕动,出口成吟,娇声软语,香甜黏腻。
“唔……香…香炉……”
“……处理……嗯……处理干净……”
“还有……嗯啊……叫……”
萧亭砚低喘了几声,口中难耐地呻吟出声,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又骤然平息安静下来,眼眸倏地无力上翻,露出伶仃惨淡的一线奶白,抬起几寸的颈骨蓦地失了气力,重重地颓然折倒下去,脖颈的皮肉拉伸绷紧,玉结突出,隐隐可以瞧见青紫色的纤细血管,软垂的头颈耷拉在隋闻臂弯外,无力地摇晃着。
人儿彻底脱力瘫软在隋闻怀里,口中溢出最后一声支离破碎的呻吟。
“唔嗯……叫……醒我……”
轻柔娇软的尾音拖得绵长又虚弱,堪堪融化消散在一声无力的叹息中,人儿话音方落,就无声无息地没了意识,沉沉地昏软晕迷过去。
隋闻低垂着眼眸,面色沉静无波,他背脊挺拔笔直,一动不动地抱着怀里昏寐晕迷的青年,像一尊雕像一样默默伫立了良久,深沉温柔的目光始终胶着在青年安详晕睡的脸颊上。
直到寒风凉透了隋闻的一身欲火,他才缓缓地低下头,埋首在萧亭砚松软滑腻的肩窝里,深吸了一口从人儿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清甜香息,惬意又餍足地眯起眼睛。
他的嘴唇无言翕动了几下,然后虔诚地吻上萧亭砚的心口,感受着血肉之下那颗心脏的跳动。
——那是他毕生的珍宝。
砚儿,我会帮你。
我隋闻这条命,都是你的。
城墙之上,一个颀长的身影迎风而立。
来人一袭玄色劲装,面覆黑纱,头戴额环,墨发结成细辫高高束起在脑后,在烈烈寒风中傲然挺立,锋利细长的眼睛微微下垂,睥睨着城门之下缓行出宫的车队和兵马,锐利寒凉的目光扫过迎风招展的晏字军旗,又满含轻蔑地移开,望向南方辽阔高远的天际。
厚重的浓云重叠盘亘在偌大的天幕中,间或露出一道缝隙,透进一束束伶仃的孤光来,直直地投落在绵延的山川大地上。
男人静默地伫立在城墙上,待远行的车队缓缓消失在天边风沙之中后,才身形一晃,轻盈地穿梭在飞檐翘角间,几个起落之中就没了踪影。
片刻之后,在林霁崖的别苑里,玄衣男子悄无声息地褪去黑纱和劲装,换了一身简单朴素的阔袖布袍,神色自若地走进小厨房,取了一盅热好的参汤,不紧不慢地走到林霁崖寝房里。
“果然不出吾王所料,”男子款步踱进房中,立在林霁崖身旁,把参汤盛进小碗里,姿态虽然恭敬,背脊却是挺直的,神色也不卑不亢,没有半分谄媚奴相,“陆平疆独自动身前往襄州,萧亭砚留守帝都,现下似乎昏迷不醒,有个暗卫一直守在身边。”
“嗯,”林霁崖低垂着眼眸,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古琴,琴弦锋利,险些割断那一方薄薄的丝绢,漆黑的眸子笼在浓密的鸦睫之下,其中暗光流动,瞧不真切,“星舟兄料事如神,顾某佩服。”
“吾王助你至此,还望顾公子切莫忘了与吾王的约定。”
男人神色寡淡,语气平和,瓦灰色的眸子里却冷若寒霜,他默默地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盒香料,用纯金的小匙挑出些许紫色的香粉,撒进香炉里。
“童大人放心。”
林霁崖把古琴收进布包里,细细地系好绳结,五指按在琴身上,目光从窗边的缝隙中飘飞出去,远远地落在那一角飞檐斗拱上。
“顾某人言出必信……”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嗓音低沉,修长的五指缓缓收入掌心。
“……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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