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廿五啼血(体弱,昏迷摆弄,窒息勒晕)(1/3)

    章廿五.啼血

    〖晏廷六年,三月廿四,林霁崖举兵挂帅,挥师北上。

    〖三月廿五,晏军前赴,帝都空虚,郑筠伺而反,时前乱,盖诈死,其兵蛰伏数月,一朝决起而盛,摧枯拉朽,夜破禁城卫军,斩御史大夫商峒,逼宫谋逆,围困王宫。

    〖四月初一,崖兵临城下,筠躬而臣之,宫门开,新主入。

    〖北晏亡,鼎足颓。

    〖东西对峙,自此而始。

    〖——《鼎足志》

    杜鹃啼血,落红溅泪。

    今年的杜鹃花开得早了些,也凋败得分外急切,玫色的花瓣染了浓重的殷红,边沿都打了卷,软蔫蔫地弯着腰,在沉闷躁郁的春风中摇摆着枯死的身体,干裂的花萼堪堪勾连着萎缩的花托,花瓣像舞女垂落的衣袖,颓靡而寂寥。

    陆平疆神色淡然地合上窗幔,抬手捏住一根花枝,把枝上的伶仃枯花轻轻地摘了下来,松松地拢在掌心里。

    远处的兵戈之声越来越近。

    孑然挺拔的男人沉吟了半晌,然后缄默不言地迈开步子,缓缓踱向寝殿中的床榻边,动作轻柔地撩开层层叠叠的绯色纱帐和玛瑙珠帘,露出安躺在衾被中的苍白青年——人儿眉头微蹙,浓黑的鸦羽间或颤抖,睡得不甚安稳。原本就瘦削的小脸更是瘦成了巴掌大小,憔悴灰败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陡峭的颌骨撑起薄薄的肌理,隐约可以看到下颌上蜿蜒的血丝,昏睡的青年双目紧闭,呼吸清浅,衣襟间露出的肌骨惨白而嶙峋,纤细的腕骨折在小腹两侧,玉手交叠,像个破损的白玉人偶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卧在床笫间,生气全无。

    陆平疆静默地立在萧亭砚身边,眼底似是空落无物,又似暗藏深渊,微妙的目光轻描淡写地落在萧亭砚的脸颊上,细细描摹着人儿晕迷昏睡的秾丽眉眼。

    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叹出来。

    杂乱的马蹄声在不远处的宫道中回荡着。

    陆平疆闭了闭眼,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匣,打开木匣之后,从里面挑出了一根细长的血色珠串——那珠串通体赤黑,在光下映照,会呈现出通透纯正的血色,每一颗珠子都浑圆饱满,似凝固的血滴,触手温润,珠粒如麦粒大小,紧密地排列在一起,由一股银线穿起,连成一根丈余长的珠链,珠链两端各挂着一枚云纹搭扣。

    窗外浓云翻涌,灰白的云层宛如倒挂的幽刹冥海,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空,庞大的云团交错冲撞,间或裂开细小的缝隙,投落下几束伶仃的孤光。

    男人将手中的杜鹃花放在一旁,然后把珠链绕在手臂上,小心翼翼地拉开萧亭砚身上的薄被,旋即弯腰俯身,轻拿轻放地分开人儿绵软无力的双腿,翻身跪坐在萧亭砚双腿之间。

    他执起人儿交叠在腹部的双手,不轻不重地捏住伶仃细瘦的腕骨,缓缓用力向上拉起,人儿修长漂亮的皓臂被男人抻直,锁骨弯折,肩背上抬悬空,沉沉昏迷的青年肌骨软烂,身上没有半丝力气,像被男人肆意摆弄的提线玉偶,绵软无力的头颈随着身体的抬高而软折垂落下去,青丝铺散在身后,纤细白嫩的玉颈拉伸成一个漂亮的弧线,下巴后仰,口唇松松张开,绯色的舌尖娇娇懒懒地抵在齿后,唇角泛着一点莹润水光。

    “嗯……”

    人儿被男人的摆弄闹醒,口中弱弱地娇吟出声,后折的头颈小幅度晃了一下,玉扣般的喉结微微滑动,鸦羽缓缓颤抖起来,失神的茶色眸子露出一条沁着水光的缝隙。陆平疆垂下眼,望着人儿半昏半醒的迷寐模样,突然猛地一用力,狠狠地拉扯了一下萧亭砚瘫软如泥的身体,人儿娇软的身子便如出水拂柳一般蓦地向前弯折过来,无力地扑倒陷落进陆平疆的怀里,绵软的头颈猛地抛甩过来,随着飘摇不定的身子重重地翻折过来,摔落在陆平疆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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