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廿七迷枷（捂晕，昏迷摆弄）(2/3)

    让我逃离这刺骨的永夜深渊。

    “不……”顾惊羽轻柔地托着萧亭砚的颈项和后脑，把人儿的头颈小心翼翼地安放在玉枕上，缱绻厚重的目光细细描摹着人儿憔悴病态的面容，一手松松地握住纤细的脖颈，虎口轻柔地摩挲小巧玲珑的喉结，一手覆上额头和发际，指尖在萧亭砚凌乱的青丝间来回穿梭，温柔地梳理爱抚，口中轻声细语地哄着，“哥哥不许……砚儿哪儿也不能去……”

    “顾惊羽！顾……唔……”

    “唔……呼……”

    放我走吧……

    顾惊羽呼吸一紧，手背上青筋暴起，指骨间传来一丝难耐的痒意，他逼迫自己松开握住萧亭砚脖颈的手，转而用双手捧起人儿苍白病态的脸颊，拇指狠狠地揉捏人儿耳后的软肉，嘴唇含住人儿枯萎的两片花瓣，舌头长驱直入，深深地嘬吻舔弄下去。

    顾惊羽低垂着眼帘，面沉如水，手上动作不停，仿佛听不见青年的苦苦哀求，依旧自顾自地清理着萧亭砚的伤口。

    “放……放开……”

    顾惊羽一边低声呢喃，一边亲吻着萧亭砚的眉骨和额头。

    “我只求你……求你……”萧亭砚红着眼，抬起酸软无力的手，修长细瘦的五指轻轻地搭在顾惊羽的手腕上，“……放我走吧……”

    人儿下颌一紧，指尖猛地发力戳刺进去，想要撕裂皮肉之下的动脉，却被身上的男人先一步察觉——

    顾惊羽俯下身，吻上萧亭砚一尘不染的眉心——男人深邃的眼窝微微凹陷，呼吸放得极轻，手指虚虚地蹭着人儿的肌肤，始终不敢用力地按压上去，好像生怕惊扰了怀里这个脆弱娇怜的玉人儿。

    亦或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地发疯，难以自抑地掐断人儿的喉骨。

    “你杀了我吧……”

    “……我求你……”

    “……哥哥……唔嗯……”

    “滚……滚啊……唔……”

    萧亭砚眼帘微动，一边虚弱无力地回应着顾惊羽的深吻，一边不动声色地松开握住男人腕骨的手，手腕缓缓垂落到肩头，手指悄悄地探进纱布中，触摸到那个还在渗血的伤口。

    “北晏，王位，我都给你……”萧亭砚缓缓睁开眼，眼角红得滴血，茶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刺骨的寒凉悲戚，整个人像在碧落黄泉里滚过一遭似的，透着阴寒的腐朽死气，“……我的……尸体，也随你玩弄处置……”

    青年低低地呻吟媚叫着，鼻音沉重，婉转缠绵的尾音勾着一丝潮湿软糯的哭腔，诱人得要命。

    萧亭砚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剧烈，伤口处的血腥味也愈发浓烈，把人儿身下的床褥都染成了深红色。人儿的双腿不时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脚尖勾弄着床边的珠帘和帷幔，碰撞不休的珠玉噼啪作响，绯色的轻罗软帐被拽落了下来，红云一般的轻纱飘落堆叠在人儿修长白皙的玉腿上，把人儿苍白的轮廓勾勒上一圈娇艳的桃色，连断续抽噎的哭声也更显旖旎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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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亭砚闭着眼睛，呼吸清浅，唇间溢出的声音低哑虚弱，轻得像一缕飘摇不定的青烟，好像一碰就散。

    “乖乖地陪在哥哥身边，不好吗……”

    顾惊羽眉峰一拢，忘我迷醉的神色骤然阴沉冷峻下来，他一把攥住萧亭砚意图自尽的手腕，几乎要把人儿的骨头掐断一般，粗暴狠厉地把萧亭砚的手臂扯开，然后死死地禁锢钳制在床榻上。

    顾惊羽拿过干净的纱布，又温柔地托起萧亭砚绵软无力的后颈，然后用拇指轻轻扶稳人儿侧歪折倒的脸颊，把纱布轻柔地缠绕上人儿纤细的玉颈。

    萧亭砚蓦地拼命挣扎起来，双腿不停地踢蹬刮蹭着床褥，足弓绷紧，粉嫩的脚趾痉挛内扣，纤弱萎靡的身体用尽全力猛地一抬，重重地撞上顾惊羽的胸腹，绵软的手臂可怜巴巴的折在身前，无力地推拒着男人坚实有力的肩膀，头颈也大幅度地左右摇晃起来，慌乱狼狈地躲避着顾惊羽凶狠的亲吻。

    “……你有办法……保存尸体的，对不对……”

    昏软的青年微微合眼，微张的口唇间吐出急促又凌乱的喘息，他轻轻后仰过头，睫毛轻颤，修长的脖颈缓缓抻开，似乎想要用鼻尖去蹭顾惊羽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