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殒鹤(坠楼,死亡,转世,下药)(5/5)
“嗯!谢谢舅舅!”
江鹭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夏砚蹦哒上楼的背影,交叠的十指微微用力,眼底的晦暗开始翻滚,化作露骨的垂涎和欲望。
他的确在守株待兔。
这只可爱的小兔子,早晚会落在他的掌心里。
夏砚吹好头发,真空套着一件浴袍,带子系得松松垮垮,露出精瘦的胸膛和腰腹,他从浴室里慢悠悠地踱步出来,随手端起床头柜上的热牛奶,慢条斯理地喝了个干净,然后照例绕到床的另一侧,拉开厚厚的窗帘。
窗外的窗台上竟然积了一层莹白。
“诶?下雪了?”
夏砚微微俯身,双手撑着窗台,侧着头向天空望去——鹅毛大雪正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天边却挂着一轮赤红色的满月,在月光的照耀下,每一朵雪花都泛着柔和的粉色,像飘落的花瓣,旖旎而绚丽。
“这……春天下雪?”夏砚仰着头,一脸兴奋雀跃地望着窗外的奇异景象,眼中倒映着猩红的月光,口中不停地小声惊叹着,“还是……红月亮雪?”
19岁的男孩子,还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好奇心重得不得了,他趴在窗边,聚精会神地欣赏着难得一见的雪景,才看了没一会儿,青年秀气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明明脑子里兴奋得要命,可是身上却没有力气,双腿发麻打颤,身子也沉重得厉害,只能软绵绵地靠着墙壁,才不至于滑倒下去。
“唔……呼……”
一阵汹涌的困倦袭上人儿的后脑,让单薄的青年恍惚地摇晃了一下,赤裸的修长双腿微微弯曲,撑在窗台上的手也开始脱力,细瘦的腕骨不时软折一下,快要支撑不住人儿软麻无力的身体——这困意来得过于沉重,几乎化作难以招架的昏寐晕眩,顷刻间便模糊了人儿扭曲摇晃的视线。
“啧……怎么回事……”
夏砚艰难地直起腰身,微微仰起头,露出修长的颈项和小巧可爱的喉结,浑身战栗地抬起一条酸软的手臂,掌心一下一下敲打着昏沉晕眩的额头。
“头……好晕……”
“……嗯唔……要昏……”
失神晕眩的人儿无力地后仰着头,下巴高高抬起,雪白的颈项拉出一个优美漂亮的弧度,粉莹湿润的口唇微微张开,小舌软软的缩在口中,舌尖还泛着透亮的水光,眼帘半合,鸦羽倾覆,茶色的眸子渐有涣散的趋势,正颤颤巍巍地上翻着,奶色的眼白渐渐占据半合的眼眶,透着一丝无辜的可怜脆弱。
“……唔嗯……嗯……”
青年小舌轻颤,弱弱地呻吟了一声,失神的眸子便无助地彻底翻白,眼帘软软坠合,摇摇欲坠的身子轻晃了几下,腰身狠狠一坠,蓦地向后仰倒软折,脱力地摔在了床铺上,轻盈柔软的身体上下弹动了几下,便彻底凌乱地瘫软了下来——衣衫散开滑落,露出起伏微弱的胸膛和笔直漂亮的锁骨,雪白细腻的双肩无力地打开,皓臂瘫软散落,修长纤细的指骨松松地蜷缩着,绵软的腰臀堪堪搭在床沿,微微向下弯折陷落,双腿自然垂地,无知无觉地大张着娇嫩柔白的腿根,衣带散开,露出大腿内侧的娇嫩软肉,粉色的膝盖微微向里倾倒,小腿向外分开,踝骨弯折,一双玉足无力地耷拉在地板上,人已然昏沉沉地没了意识,人事不知地晕了过去。
在摔落入床铺中的一刹那,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昏沉晕醉的人儿仿佛堕入虚无缥缈的幻境,脊背上传来彻骨的剧痛,身下坚硬冰冷又潮湿滚烫,耳畔响起混乱嘈杂的声响——风声,铃声,飞鸟的尖唳声,衣摆飞扬的猎猎声,还有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砚儿!!!”
陷入昏迷之前,他最后看到的,不是自家卧室的墙壁,而是一地交织在一起的雪白和猩红,以及一角绛紫色的衣摆。
他皱起眉,却再没有精力去思量,强弩之末的意识随着身体的起伏坠落而轰然溃散,口中无意识地娇吟叹息了一声,绵软的身体一瞬间被抽干了知觉和力气,萎靡颓败地安静了下来。
“……嗯……哥哥……”
他小声嗫嚅着,心神恍惚地合上沉重的双眼,沉沉地昏晕了过去。
一曲欢宴终须尽,
亭风流水望行云。
千古幻梦一朝醒,
袖挽华觞再识君。
【堂砚顾庭风·宴亭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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