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章 烟火(2/3)

    “不必了。”南言竹站起身，朗然的微笑让玉枢既熟悉又陌生。玉玄不喜欢用脚走，常是蛇行，病了以后更是随性常把龙尾当蛇尾用以行走。玉枢今天奇怪玉玄为什么肯用脚走。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玉枢只是想了想便没有在意。

    “和我闹了别扭，出去玩了。帮我找找可好？”玉玄身上的气息很怪，是他但就是说不上来的不对。对了，有一丝新鲜的龙血腥味。

    除夕的烟火绽放在石宫上空，海灵们也暂时脱离近日失去同伴的阴郁，玩起了烟火。它们和山魅不同，对烟火并无畏惧。

    南言竹的面容慢慢变化成玉玄的样子，连病斑的大小位置都一模一样。南言竹脱了斗篷收起来，穿上玉玄的衣服，将玉玄变作的盘龙佩挂在腰间，坐回妆镜前。

    两人牵着手离开了院子，屋里空荡如也。小龙蛋骨碌骨碌进了屋，转了一圈没有找到阿爹，角落的箱子也撞了撞，阿爹不在里面。想到阿爹可能已经被恶人害死了，龙蛋难过极了。思及那个假阿爹还要找自己，龙蛋骨碌骨碌离开屋子，一路避开众人躲藏起来。

    “无妨。”南言竹并不在乎自己有没有角。

    约半个时辰后，玉枢便来了。见“玉玄”坐在妆镜前，她拉着他的手道：“能走吗？要不要我抱你？”

    “你腰上的盘龙佩倒是别致，一双龙角却是断的……”想起玉玄的龙角也是断的，玉枢住了嘴又道：“你的角会长回来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杀便杀了，为何一定要我答应？”玉玄有些受凉腹痛，仍旧想到了关键。

    南言竹冷笑一声，从玉玄身上刮了一片龙鳞吞了，将玉玄变作一块玄色的盘龙佩。“嘘，安静一点。”一股强大的魔煞之气从南言竹身上散发出来，不知吞噬了多少妖魔才能成此煞。

    方才龙蛋只见了刀光血光一过，阿爹便消失了，生死不知。然后，那人便变了玉玄的样子，连龙蛋也惊讶，气息、音貌一般无二。

    “你……”话还没说完，玉玄便被一股力量压制显了原形。

    “杀你不是我的本意，只要你答应，这契约便成了。我就能完全变成你的样子，声音、样貌、气息完全相同，我替了你，玉枢不会知道你死，也就不会难过了。这难道不好吗？你若不肯给我，我吃了你，效果虽然差一些，也是一样的。”南言竹面不改色，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见龙蛋不在窝里，玉枢问道：“小龙蛋呢？”

    假扮成玉玄的南言竹和非天分别坐在玉枢身侧。为了玉玄的身体，玉枢没有让他吃东西，只是喂他喝了汤药。祈月笑着打掉姜玺捞果子的手，程远和江裎在说话。白子骁用筷子一敲酒杯，杯中酒水飞腾如龙，在桌上游走一圈，散作水做的小兵人打来打去。

    南言竹腰间的盘龙佩眼里流出了泪水，像是沾染了露气。南言竹伸手抹去玉龙眼里的泪水，食指敲了敲龙头道：“嘘，安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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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怎么还不见小龙蛋？”姜玺突然问道。祈月不让他吃了，姜玺正无聊，也没见到小家伙，故而问道。

    南言竹转身将玉玄抱回床上道：“它倒是跑得快，原想用它威胁你。也罢。你不答应也无碍。”

    这时，门边龙蛋骨碌骨碌滚了过来露了半个龙蛋，左右晃了晃玩累了想要玉玄抱。玉玄见了连忙大叫：“我儿快走！”龙蛋不会说话，无法向人求救，被阿爹一吼，骨碌骨碌滚得飞快，个子小又好藏，还没待南言竹来捉便没影了。龙蛋悄悄藏在了院子的灌木里，偷偷观察屋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