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4)
那人“嗯”一声,挑一把椅子坐了,季顾匆匆将被弄脏的地面收拾干净,然后走到了那人身后。
季顾只说没关系,将女客送走以后拿纸巾现将地上的狗尿吸干,然后再拿抹布来擦地,他擦地的时候,就见有黑影从后方将自己拢住,于是回头对上方男人说:
“不行,你先跟我回家去。”
羽绒服外套兜里不知揣了什么东西,居然异常沉重,季顾要将衣服放到暖气那儿去,那人却说:
季顾利索地给男人剃头,脑后的多抄掉一些,头顶留长一些,然后用剪刀理层次。于是那剪刀就在季顾的手中如有生命的一样摆动起来,一面发出“欻欻”的声音,黑色的碎片就一片片掉落下来。
季顾说:
季顾就将黑色的羽绒服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走到男人身后,将那人鸭舌帽揭开。
等到刮完脸将脸上的碎发掸掉,男人也被要求躺倒在洗头的台子上,季顾先将莲蓬头对着自己的右手,等到水温合适以后再将水流对向男人的头。
“就放边上。”
那是一张显然数日不修边幅的脸,季顾也不问对方要什么头型,拿了推子就往男人长长的浓密头发招呼。
先吸头发,然后还有后脖子和耳朵也要洗,男人闭着眼,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显然是颇为惬意。
等到洗完了,季顾帮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擦头,男人的头被埋在毛巾底下,季顾忽然就感受到有手摸到自己腰上,他心头狂跳起来,他往后退,说:
“他是谁啊,你认识他么?”
“你且去坐好,我马上就来。”
“真是怪了,它在家从不在地板上这样子。”
女客便不吭声了,她总觉那人使她不安,等到吹完头发,一看时间,还差五分钟到九点,女客人也不多做寒暄了,拿了钱付账而后就去门前牵她的宠物狗,这才发觉木地板一块深色水渍,不知何时狗子在理发店的门里面尿了。
他说着先去将店门从里反锁了,又将帘子拉上,而后就绕到男人前面来,他两只手每日伺候头发,不知让洗发露之类的浸染多少遍,此刻在黑色的羽绒服衬托之下,居然显得异常细白。那人就垂眼看这两只手帮他拉开外套的拉链,而后伸胳膊让季顾帮他将外套脱了。
季顾“嗯”一声,说:
理完发还要刮脸,季顾凑在男人面前,左手扶着男人下巴,一手拿推子,从鬓角底下一直到喉结,男人由着季顾将他脸抬起来露出脆弱的喉咙。
回去的路上,那人远远的走在对面的马路上,就好像他和季顾要去两个目的地,季顾装作漫不经心地瞟那个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子。他庆幸还好是过年了,路上行人少一些,否则那人便要再度被人群埋没寻不见的。
“我这暖和,将外套脱了吧。”
路过便利店买了些啤酒泡面熟食之类,看见有用保鲜膜封在塑料盘子里的圣女果在打折,于是也买一盒,结账的时候再加一盒冈本,等提着东西从超市里出来,环顾四周没有见到那人,再走一段,果然见到黑影出现在对面的马路上,季顾便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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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客慌忙将恹恹的小狗抱起来道歉,说:
“是我朋友。”
黑衣男人来时身上沾了不少雪,屋里的暖气将雪融化沾湿了羽绒服,那羽绒服本来就看不出是脏的还是干净,此刻更加看不清。
女客心下稍安,于是借着吹风机的巨大轰鸣声的掩护,向季顾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