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笑棠父子【过渡，情起】(2/4)

    又比如

    比如他再怎么努力练武，力气却始终大不了多少，往往一招就被袁笑之的金刀给震了开去，直直后退好几步。

    倒不是有什么念头，只是看着而已。更多的时候，他会将自己的目光放在追逐了许久的那人身上。

    明明本该竹子拔节一个劲往上窜的袁小棠长慢了许多，往往与他同岁的方雨亭已经出落得英姿飒爽亭亭玉立，他却还比方雨亭矮了半个头。

    静静的，像是蚕食，又像是扎根发芽。

    那时袁小棠病得厉害，躺在榻上不停地打着哆嗦，口中不住虚弱呼吟着“娘、娘！”

    直到生了斑发了霉，一切才开始败露。显山显水地，显出了一点心意。

    袁笑之封锁全府不得走漏风声，将那小子带到宫城名苑冷玉泉足足泡了三天才捱了过去。三日后袁小棠面白如死皮肤发软昏睡在袁笑之怀中被带回了府邸，方雨亭远远看着，想上前却有些踌躇。

    虽听方雨亭这般说着，可袁小棠还是闷闷不乐。因为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怪症状。

    比如他有时也会看着男人发呆。

    比如他轮廓样貌愈加柔和，不得不扎起了头发不再披肩散发。

    若是个太阴，便只能养在闺中等着嫁人。又如何当个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为君王做事为百姓做人的锦衣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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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笑之自然也如此。

    更何况太阴本就是尤物，没人会拒绝。

    方雨亭年幼帮不上什么忙，福伯年迈也不得操劳，这可苦了从来不太会照顾人的袁笑之，在床侧又是敷冷巾又是盖棉被又是换水擦身劳累了许久。

    他样貌像他母亲，承得了一头红发，眉目灼灼面庞明艳。只是他那性子，却是谁也不像。不像他稳重内敛的父亲，也不像温婉可人的母亲。

    那是袁小棠第一次的潮期。

    “好了，别不开心了。指挥使说了，男孩子要让着女孩子，所以小时才会长得比女孩子慢。等日子久了就会好了，小棠你别灰心。”

    彼时袁笑之就闻着了隐隐的异香，如同千树逐花热烈盛放，又带着少许体肤自有的奶味。混于一处，辨不清晰。,

    那一年袁小棠十四，白日里本应了袁笑之去练武，却直到日上三竿都没能起来。袁笑之眉头一拧地就推开房门，却见那孩子腰带衣裳扒拉了一地，半身赤裸地在榻上翻来滚去，口中喊着“热好热”

    自小喜得舞枪弄棒，上树掏鸟蛋池中捉鲤鱼，性子活得很，也烈得很。他生来时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常人，有男子特有的性器，身子骨更是不如太阴羸弱，朗健得很，若说他真不是常人，从小与他胡闹长大同住一府的青梅竹马方雨亭，也只会觉得他是个乾阳，断断不会想到太阴去。

    他身为乾阳，掌管北镇抚司多年，膝下幼子日后定也是要秉承家业，当个锦衣卫效忠皇家立下汗马功劳的。

    若说起自小便顽皮好动争强好胜的袁小棠，大概谁也没想到他会变成个太阴。

    因为稀有，所以珍贵。

    那时的袁小棠还不知道是什么在发生着变化。就像霏霏雨日后哪怕长空霁晴，可在不为人知的角落，还是有湿漉漉的薄雾在如纱如网地浸透一切，笼罩一切，缚住一切。

    大名鼎鼎神魔都不敢相惹的冷面金刀佛，乾阳中最惹得世人青睐的北镇抚司指挥使。他的爹，袁笑之。

    可这一切，在袁小棠的母亲、袁笑之的发妻，“明心”染病逝世后，便支离破碎变了模样。

    要知道，但凡是太阴生下的，大多也是乾阳或是太阴，对于一个国家的兴盛来说不可或缺。那些家族宗府但凡能出一两个乾阳或太阴，整个运势便是蒸蒸日上只等发达。

    直到那时，闻着满室浓烈馥郁犹如一厢花影怒如潮直击神经催动情欲的鲜明异香，他心口才滚烫一跳，翻覆如海。

    看来有些宿命注定逃不过。

    袁笑之只当孩子捂出了一身汗所以气味浓郁了些，只是在那之后，事情开始越来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