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齐 第五章(2/3)
陈勃仰天痛叫道:“统治关系色情化啊!”
当时自己跪在他身边,凄凄惨惨地哀求道:“爷爷啊,你的吩咐我都已经照做了,如今可是能将那牌匾摘下来么?爷爷的字是极好的,莫要挂在那里落了灰,好该将它密密地珍重收藏起来才是。”
陈勃:说的可不就是我么?软脚蟹啊!
陈勃吓得哇哇直叫:“你昨儿晚上刚弄过的,怎么今儿早上又来?又不是过年过节,也并非谁的生日,哪有这般不给人喘口气的?这般盘剥重役,可比秦始皇对万杞良还狠呢!”
只听还有人在后面议论:“那便是风流才子陈勃陈先生么?他那‘从心’两字箴言当真是妙得很啊,当真是个有大境界的,看透世事了。”
东门彩看着那螃蟹也十分满意,点头道:“虽然百无一用,起码会挑螃蟹,就是这般口吐白沫的最新鲜最好。”
陈勃登时想到了自己在床上给他操弄得眼神涣散,口角流涎的样子,那种模样哪里还像个读书人?简直成了白痴。
回到家中,东门彩去厨房料理螃蟹,陈勃闲着无事,便到院子里看花,过了一阵东门彩招呼他吃饭,陈勃闻着那螃蟹的香味儿,如同兔子一般便窜了进去,进到堂屋里正看到门上那块牌匾,陈勃不由得又是一个哽咽,虽然下体没有给人射了一滩东西进去,他也觉得有点呛到的样子,仿佛溺水了一般。
过了半个多时辰,东门彩总算是醒了脾,拉着喘匀了气的陈勃坐起来穿衣服,笑吟吟地说:“现在好去买螃蟹了,穿了衣裳我们两个就出去吧。要说这六月黄着实有趣,没有秋风吹过之后的那般张狂,若是有人动了它,只能虚虚地挥动一下钳子,没有伤人的力气,用手一捏,那脚子都还是软的,忒有趣了。”
东门彩笑道:“明明是疼爱你,怎的仿佛竟是让你受苦一样?哪一次你不是很欢快地射了出来?当真文人嘴唇两张皮,好不冤枉人也!”
那话尾巴钻到陈勃耳朵里,刺得他立时一缩脖子,这时便不是六月黄,改成了绿毛龟了。话说你好好一个商人,只管加减乘除地算账便够了,非要读什么书啊?商人本便是见利忘义之辈,如今认得了字,更是祸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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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东门彩果然不愧是妖邪,折磨人都另辟蹊径,当初为了央求他将这糟蹋人的匾额拿下来,自己当真是赔掉了底子,连吹箫都肯了,为了讨他欢喜还十分卖力地琢磨锤炼,在东门彩的训导之下很快便成了个速成的人才,虽然是头一回,也让那妖人十分畅快,等自己漱了口之后他还摸着自己的脸夸赞道:“果然是‘文盗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的,虽然别的不成,干这一行倒是颇有禀赋,还恁么宫商角徵羽的,吹出了曲调儿来,从前总是扭扭捏捏的不肯,道是若那般逼你,就是个死了,如今不是也活得好好的?脸红得如同胭脂一般,恁地妖娆可爱。可惜我却空过了那么多时候,错过了这一种欢乐,却是好懊恼也!”
旁边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微微一哂,道:“有什么玄妙的,从心不就是怂吗?”
那妖人将手一挥,得意地说:“我的儿,你且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虽是妖仙,素来也是低调的,那牌匾上已经施了术儿,只有你我两个人能够看到,外人进来了,只看到那里是粉白的墙壁,再看不到什么题字的,绝不会泄露了马脚让你为难的。”
那时自己一听,就直着眼睛差点栽倒在床上,本来还以为这般拼下限总该能让东门彩手下放松一些,自己被压服了这么久,怎么着也得有一次得偿所愿吧,哪知这心愿倒也不是完全的落空,此时才知道原来东门彩写的这个牌匾是对内不对外的,此人当真是“内战内行”,纯粹就是写给自己看,只熬炼自己一个人儿,不过这妖精对外也不弱,倒是免除了自己在外面的委屈。早知如此,自己何必要下这样的血本?如今可是好,下面的口儿上面的口儿都给他享用了。
两个人来到市场上,陈勃吃了这么多年的蟹,也是个挑选螃蟹的行家,并排着有两家卖蟹的,右边那人篓子里的螃蟹,腮边冒出许多气泡,陈勃便在他家拣了十几只,算还了钱提了一串螃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