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0章(6/10)
木府其他许多人都并不知道凤然驸马就是他们的二公子,因此也议论了一阵。
惟有罗琼采心中百感交集,暗想他在北凌做了驸马,身份高贵,又有了一个儿子,还得北凌皇帝如此宠信,看来是再不想回来的了,自己独守空闺,只能暗自伤心。
木白绵是知道内情的,她一直责怪二哥变节降敌,同情可怜的二嫂,因此便常常对着罗琼采数说自己的二哥,让二嫂不必为这样的男人伤心。
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劝得了呢,罗琼采仍旧只有悲伤度日。
第十九章
六年后
内书房中,太傅朗运正襟危坐,滔滔不绝地讲着经史,太子义律霄双目炯炯有神地认真听着。突然他眼光一闪从窗口边掠过,书房的雕花楠木窗边探出了一个小脑袋,一张极为秀美可爱的小脸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原来是自己七岁的表弟凤倾城。
一看是他,义律霄的嘴角不由微微一翘,这个美丽调皮的小表弟可一向是众人手心中的宝,他聪明伶俐,嘴巴又甜,早就把人们哄得团团转,连一向严肃的朗太傅也往往网开一面给他方便。
果然朗运也瞄到凤倾城趴在窗外,他眉毛展了展,轻轻咳了一下,道:“殿下,日已至午,上午的课也差不多了,太子请休息去吧。”
“是,太傅辛苦了。”义律霄起身给朗运行了一礼,便出了书房。
见他出来了,凤倾城一下便扑到他怀里,开心地说:“表哥,你总算出来了,人家等了好久了呢。”
义律霄敲了一下他的头,道:“自己不肯好好读书也就罢了,还要过来给我捣乱,太傅倒是不会说你,只是回头又要让我多做功课了。”
凤倾城一听他这样说,立刻撅起了嘴,委屈地说:“原来表哥是嫌我烦了,不喜欢我了,那我以后再也不来找表哥了,你好好读书吧。”说着轻轻挣着要从义律霄的怀中脱出来。
义律霄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连忙手臂用力,将他抱了起来,笑道:“城儿不高兴了?表哥是逗你玩儿的,我怎么会不喜欢城儿呢?来,表哥陪你到御花园去玩儿。”说着便抱着凤倾城向后面走去。
到了御花园中,周围的侍卫宫女少了许多。凤倾城贴在义律霄耳边轻声说:“表哥,这次我找你是真的有事呢。”
“哦?”义律霄眉毛一挑,道:“城儿有什么要紧事啊?是不是闹得太厉害了,惹得姑丈要罚你?”
他知道公主离光只诞育了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极其溺爱,从不稍加责罚,而驸马凤然则要严厉一些,因此对阿玛的话表弟还是比较听从的。
凤倾城听了把嘴一扁,道:“才不是呢,不过倒是跟我阿玛有关。过几天就是八月二十二了,每年这个时候,阿玛都要去丹波神庙拜祭木家三位将军,回来之后好多天都会心情不好,额娘和我都很担心他。真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要去祭拜木家的人,还对他们感情那么深,表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你来问我做什么?为什么不去问你阿玛额娘?”
凤倾城扁了扁嘴,说:“阿玛心情正不好呢。我哪里敢去问他,那不是更让他伤心?至于额娘,她说从前阿玛在木老将军麾下为将,对木家人感情很深,所以才会这么难过。哼,她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吗?瞧我阿玛的样子,可不象是单纯对主将的感情,倒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表哥,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呀!”
义律霄有些头疼地看着凤倾城。这个小表弟虽得众人百般宠爱,但却并不骄纵,虽然调皮爱捉弄人,但却心地善良,十分关心别人,而且又冰雪聪明,想哄住他可要费点脑筋。驸马的事自己虽然知道,但却怎么能和他说?
义律霄心思一转,便以沉痛的语气讲起了当年云门峡那惨烈的战争,最后说:“姑丈本是个忠义之人,迫于无奈而且又深恨月国君臣昏乱,才归于我北凌,但他对木家的几位将军却是极其尊敬的,故国故人又哪是那么容易忘怀的,我想姑丈每年去拜祭的不仅仅是三位木将军,更是在拜祭当年殉国的那些将士,其实他们本来有许多人都是不必死的。”
凤倾城听明白了,气鼓鼓地说:“真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月国这个样子,早晚要倒霉的。”
义律霄一愣,这个小表弟往往有惊人之语,但平时又实在是个孩子,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义律霄若有所思地说:“不错,在自己人中保全自己有时比在敌人面前生存下来更难,真正的战场往往不在两军厮杀的沙场上。”
“还好轸伯伯没有出征,有他陪阿玛,还能好一些,否则更让人担心了。”
看到凤倾城一本正经的样子,义律霄扑哧一笑,道:“人儿不大,操心的事还不少。好了,你阿玛就交给你额娘和轸将军吧,咱们玩儿打弹子好不好?”
凤倾城连连称好,两人从侍女手中取过弹子便玩了起来。
终于引开了凤倾城的注意力,义律霄松了一口气。
将军府中,义律轸和凤然正坐在树荫下对弈,清脆的棋子落盘声显得周围更加安静。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