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2/3)

    「你想听我说什麽?你还想教我什麽?」

    「你在想什麽?」

    张泉有口难言,伸手拍掉满鼻子灰,转头又上赶着迎接杜孝之面无表情的虐待。

    张泉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杜孝之的心魔,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多说无益。

    张泉一打开门,就跟愤然离去的丁香撞个正着,那张冰滴子般的漂亮脸蛋,张泉这麽近距离一看,的确够他牙齿打颤个没完。

    「很多。」杜孝之深不见底的眼眸中藏有试探、惊艳、期待,和浓重的慾望,男人沙哑的气音凑到余时中的耳边,鼓动青年魔怔般失序的心跳:「譬如,要怎麽争宠。」

    但大哥分明知道啊,他就是知道但还是愿意为丁香付出,他就算把今天的对话跟高秀明说又有什麽意义呢?

    「他为什麽在这里?」杜孝之脸上柔和的成分,在丁香离开後,瞬间消逝殆尽,他若有似无的扫了张泉一眼,眼神流淌着阴狠的脉流。

    丁香难掩嘲讽,和一些不知名的快意:「跟你比起来,谁都对我好太多了。」

    杜孝之冷嗤了一声,他看着病床上的青年,冷灰色的瞳孔倒映着冷静的癫狂。

    「你都听到刚刚的话了?」

    争你他妈的宠,余时中气得浑身发抖。

    虽然完全不懂杜孝之在想什麽,但张泉好歹跟了他那麽久,很多事情尽在意会,说好听点是默契,难听点就是奴性,张泉连忙大力得摇摆尾巴打哈哈道:「我这就先在旁边待命,你这是要待在这里吗,还是有什麽事情我再」

    「呃你,他,呃现在又是怎麽一回事,您大爷行行总先知会我一声好让我调整一下情绪。」说完又探头眺望走廊的尽头:「他就这样走了?你对他说了什麽?还是做了什麽?还是都没有把人气跑了?还是都有把人气跑了?」

    难道,大哥以前对他的那些好,都只是因为他这张容貌吗?所以遇到跟他略微相似,却远比他更漂亮更温柔的丁香,大哥就义无反顾,再也不需要他了吗?

    他要跟高秀明说什麽?说丁香和杜孝之根本还搅和不清,叫他不要再为了丁香陷落那团浑水?

    「我的东西,甚麽时候也轮到你多嘴了。」杜孝之冷然道:「出去。」

    余时中抬起眼皮,死死盯着眼前凌虐他玩弄他的男人,顿时愤怒,仇恨,屈辱和报复等情绪凌驾他所有的理智,他只要一想到所有强加在他身上的侮辱和暴行都是因为他这张该死相似的脸,就不顾一切想把父亲留给他的容貌破坏殆尽。

    张泉当然没走,他完全不能放心,杜孝之很明显得面色不善,他可不想再看到什麽需要报警的状况,虽然说这里是医院设备很齐全,真要出了什麽事他可以随时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绕过杜孝之迳自往外走,没走两步,杜孝之就出声拦住他:「看起来高秀明对你很好。」

    余时中收起忡怔,冷冷瞥向杜孝之,又大又圆的猫眼承载不动他的愤怒而辗成两弯弦月的弧度,似湖中月映,浮动浅浅一层刀光剑影。

    人人都说救命之恩,当涌泉以报,以身相许,但高秀明对他不只是救命之恩,他要怎麽回报。

    余时中睁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房内的低温,而是他的脖子被男人下了力气狠狠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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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香冰冷得用眼神狠狠得甩了他一个耳光,转头就走。

    「出去。」杜孝之简单得下令。

    张泉抹了抹额头,认真而郑重道:「他是真的没事,至少现在没事。我先跟你说这里是医院,他才刚出车祸,你至少让他好好休养一个晚上,有什麽问题明天早上再说。」

    「诶?」张泉愣住,支支吾吾道:「他们再同部车啊,救护车还是丁香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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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这应该不用我来教你。」杜孝之柔声道,他用虎口捏起余时中的下巴,力道不是很大,青年还是顺从他的手劲抬起上半身,因为恐惧。

    这个男人只是一遍又一遍得告诉他,用惨酷的事实烙印他,要他用肉做的心血淋淋得记住丑恶的烫痕有多痛,用最直接又最疼痛的方法让他看清楚,自己在高秀明心中,只是个举无轻重的存在,尘埃一般,挥之尚嫌多此一举。

    病房的门又在一次阻绝与外界的联系。

    他头都不用抬头,就自动自发耸着肩膀屏蔽从病房内投射出来的威迫,张泉这才察觉他还扶着丁香的手臂,吓得胡乱丢掉手中的烫手山芋:「唉呦你这手没事了吗?还有哪里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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