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3/3)
他也的确这麽做了,余时中瞄到杜孝之西装口袋上的钢笔,瞬雷不及掩耳抢过来,拉开笔盖就拿锐利的笔尖往脸上划。
当然没能得逞,早在余时中眼神不对时,杜孝之当即挥开余时中握住的钢笔,反手扣住余时中的双手,把人翻转了一面压进床铺里。
「你做什麽?嗯?」杜孝之难得气急败坏:「胆子长进了是吧,在我面前也敢伤害自己的脸?」
余时中闷在被单里钻出半张脸,气笑道:「你不是最喜欢伤害我的脸吗?动不动就咬开我的旧疤,我再弄出几道,你不开心吗?」
「你听好,永远不准再伤害自己的脸。」杜孝之压低嗓音,彷佛严厉的父亲循循善诱教育自己的孩子:「要弄出伤口,也是我弄,我不准你破坏这张脸。」
「凭什麽?」余时中勃然大怒,奋力挣脱杜孝之的压制,换来更粗暴着制伏:「凭我长的像丁香?我恨透这张脸了,我不想要了,你放开我!」
「凭你的全身上下都属於我。」杜孝之轻松收紧握力,余时中立刻疼得发不出声音,只能痛苦得伊呀呻吟。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讨厌你」
杜孝之一瞬间露出失控的表情,怒不可遏的杀心一瞬间扭曲他英俊的脸孔,仅这一瞬,忽然又抹开诡异的弧度,玩味道:「要不是这张脸,你以为我会答应高秀明的请求?嗯?」
余时中听到高秀明的名字从杜孝之的口中吐出,脑袋一片飞白,身体立刻瘫软成一团。
「你以为你有什麽值得谈条件的地方?」
「我错了,杜先生,我错了」余时中喃喃乞求。
「嗯?你告诉我,你刚刚听到丁香的话了吧,」杜孝之笑道:「是你这副身子比较软,可以任意我折腾呢?还是叫的比较浪,比我玩过的婊子都要淫荡?还是你这副身子天生下贱,一天吞不到男人的东西就睡不着觉。」
余时中死死咬紧下唇,双手紮进床单抓出十道深陷的皱痕,才忍住杀了杜孝之的冲动。
「说话。」杜孝之收起笑意,冷血残酷才是这个男人的本性,前段日子的耳鬓厮磨,一旦拆开了那层面具,其实就仅是单方面娱乐为目的的性暴力。
「我有一万种方式让你做到我的要求,就要看你多听话,还是多不听话,嗯?」
「杜先生,我错了,我不该伤害自己的脸」余时中说到後来乾脆放弃了:「求求你了,你要对我干嘛都好,请你原谅我。」
「为什麽不该伤害自己的脸。」
余时中哭丧着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这麽难过,自暴自弃道:「因为我的全身上下都属於杜先生,只有你可以碰,只有你,这样可以了吗?」
明明已经是最卑微低贱的姿态,却激发出杜孝之隐忍多年的杀心。
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腮,当初再次被他找到的时候就应该立刻杀了他,就是这种连自我都放弃的顺从,才会让他在六年前被他人畜无害的模样给冷不防得狠摆一道。
他轻轻抚弄着青年的脸颊,沉声道:「高秀明真的那麽重要?」
余时中愣了一下,一瞬间竟然想不到要回答什麽,最後还是重重得点头:「嗯。」
「是吗?」杜孝之神色淡漠,冷冽的嗓音异常平静,像是刻意铺盖过:「那你得加把劲,把我伺候爽了。我才能决定要不要原谅你,嗯?」
翌日,张泉怀着忐忑的心蹑手蹑脚得探出脑袋瓜子,在自家医院的走廊转角了望。
杜孝之从病房内走出来,经过他的时候,西装革履,神色如常。
张泉见状松了一口气,嘴巴也松开来说话:「怎麽,有没有好好把握机会,好好安慰一下你受惊的小宝贝,顺便再受精一下。」
杜孝之斜眼都没赏他,冷漠道:「把人处理好後叫邱圆把他载回去。」他走进电梯,直视张泉:「别让他死了。」
张泉不可置信得呆站在空荡的走廊,视线涣散在男人离去得方向,久久不能回神,他喃喃道:「不会吧」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