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2/3)

    「嗯。你知道？」万成奇道：「我听说秀明砸了不少钱进去，就为了打造媲美圆环宝殿的滨海高级社区，我听说漂亮得都要赶上杜拜了，当初预售屋的坪米开价听说史无前例，哪想到现在卖不出去，连预售屋的订金都动不了，可能还要赔偿。」

    余时中本来也不是很在意他们的对话，隔着距离也听不真切，但不知道为什麽几楼这个数字就准确得飘进他的耳朵里：「27楼。」

    「没事你会站在柜台前乾瞪眼，怎麽了，秀明呢？」万成又问了一次：「他不是这里的会员吧。」

    他凑到余时中的耳边，轻声留下一句：「如果逃不掉，就来找我。」

    「您姓温？」

    当晚，杜先生在他睡着了之後才回来的，他睡意朦胧间，还是感受到隔壁床位凹下去一大块，直到熟悉的体温和味道包覆住他的身体，才又安心得滚回梦乡。

    「我自己搭车回去就好。」余时中在门口准备跟万成分别，有些担心他会不答应，向上觑了好几眼。

    「秀明没来，丁香说他来找朋友。」万成道：「你大哥他最近公司出了点状况，忙得脚不沾地，他如果出现在这里我才觉得奇怪。」

    丁香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杏眼，笑着婉拒：「不用，不用这样，没什麽事。」

    「就是皇家啊，他让我直接上楼等他。」丁香叹了口气。

    隔天他起了一大早，正巧听到杜先生要出门，他也来不及换衣服，就穿着睡衣匆匆跑到门口送他，杜孝之没说什麽，照例给他一个冗长到不必要的舌吻，便出了门。

    万成爽快得招来服务生，那服务生一看到是最高档次的熟客，立刻点头哈腰得带领着丁香去坐电梯，余时中坐在原地愣愣得想着这个数字，连万成回来了都没有发现。

    「滨海别墅，是在东区那里吗？」

    「又睡着啦？叫你也醒不来。」万成笑着揉乱他的头发。

    「状况？」余时中皱眉：「怎麽了？」

    「好。」男人也很爽快得自报姓名：「那叫我温裕就可以了。」

    「怎麽会这样？他不是认识很多政府官员吗？」

    余时中反射性得问他：「大哥呢？」

    「啊、」余时中愣了一下，旋即道：「您知道我的名字。」

    「几楼？这里会员制挺严格的，我带你上去？」说着就从皮夹掏出他的黑金卡。

    「嗯。」温裕浅浅颔首，笑容可掬。

    他们五个大男生关在小房间里昏天暗地得打到了休息时间，队长才松口放人，余时中习惯性到茶水间倒红茶，他连续加了五颗方糖，终於惹来味觉正常的人不赞同的闷哼。

    「不清楚。」万成耸耸肩：「我有叫我哥去打听看看，问题好像不是出在市政府，是当初那块地的所有权有歧异，反正搞得很复杂，现在就看秀明怎麽跟人家协调。」

    「您好。」余时中立刻捧着他的小甜杯让出位置给上司。

    万成挑眉：「这里是皇家，你朋友跟你约在哪里？」

    「当然。」男人眨眨眼，肃穆的脸庞实在看不出来能做出这麽灵活的表情：「只不过好像不大一样。」

    余时中回过头，有些意外，却是让他感到开心的那一种。

    「吃这麽甜，小朋友。」哼声的男人莞尔一笑，那张笑脸像是从来没有变动过，眼尾、眉弯和嘴角都深布笑容的痕迹：「我们这种老人家光是用看的心脏都吃不消。」

    丁香垂下目光，停顿了一下才道：「我来找朋友，但好像弄错了地方。」

    「他刚开发的滨海别墅区，那边的土地权好像有点问题，政府那边不通过，他就是盖好了也不能卖，资本摆着不卖出去，每一秒都是损失，他这次听说亏得很凶，也没心思去管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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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八点就到了电玩公司，却发现自己居然是最晚到的一个成员，再过几周有一个区域性的连线比赛，他们最近练习得比较勤，余时中他们都花了不少时间待在公司里。

    「嗯。」万成倒也没说什麽，把他送到车站口，余时中刚转身，万成就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整个人往怀里的方向拉。

    余时中低声道：「叫我小中吧。」

    余时中就是乾着急也没办法，索性就说到这里。

    「练习的怎麽样？」男人绕过他走到咖啡机前按了一杯卡布基诺，不加糖，就直接往嘴边送，他抿了一口，回过头问道：「嗯？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