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虫母的回忆(惊吓失禁/被成虫检查身体)(3/3)
他面颊上的泪痕充满恐惧。那一双雪白的裸足也害怕蜷了起来,紧张的足弓绷得直直的,不断在松软的菌毯上无力蹭着,像是发情了的小母猫。在被那只虫族抓住的时侯,青年甚至怕得发出了声音来。他断断续续哭着想要逃走,一边控制不住地失禁,一边绝望地试图挪动自己哪怕是一点。
很快,可怜又无助,湿漉漉的柔软祭品就被捕住了。
抓住他的那只黑色虫族体型非常大,口器分为里外共六层,密密麻麻往外凸出,又能合拢去。与那只生有暗红色肉翅,体型呈暴戾肌肉曲线的红色虫体不同,这只虫族的脊背上长着刀锋一样的骨刺,黑色棘刺自有一种诡异的生物优雅感,线条流畅,像是黑豹,黑曼巴蛇;层层叠叠的铠刺和暴凸肌纹互相交互,像是一种来自异族的纹身。
尽管这种‘捕获’充满着小心翼翼,但它们的小母虫还是受了惊。对方的动作尤其轻柔,几次试图用锋利狭长的颚勾帮他翻身,力度完全是试探性的,密切观察着虫母的反应。可怜的人类显然被吓坏了;他被对方温柔地放置在菌毯更厚一些的地方,被几只颚勾不断轻轻检查着身体,显然是在寻找他身上哪怕是一点点最微小的伤口,或者是血迹。
它们的母亲刚刚才从睡梦中不安地惊醒过来。在锋利的狭长颚勾下,传来它们柔软的小虫母剧烈心跳声...青年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震颤,甚至是呼吸起伏,都能顺着那几根微微震动的骨状颚勾被精确捕捉到,不会有一丝的遗漏。
小虫母‘汩汩’地流了好多水。他的大腿不停发颤,在那些狭长颚勾的不断摆弄下不断抽泣着,显然已经是惊惧到了极点。
颚勾锋利至极,但只是轻轻划过虫母颤抖的雪白肚腹。在对方凹下的娇嫩肚脐上掠过时,虫族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小心检查着什么一样。最柔软的致命处,在骤然间被迫完全暴露出来的感觉太可怕了...青年湿漉漉的脸上还淌着泪,但已经不敢出声,只是怕得浑身直抖,就连啜泣声都被闷声咬在唇里。
似乎是察觉到颚勾下对方的不安,那只虫族的口器中很快发出了具有安抚性质的‘刺’‘刺’声。几片骨片互相摩擦着,不断发声,像是在温柔哄他。它们的小虫母还没完全醒过来...这场磁暴短暂地让整个巢穴都陷入了沉睡。
这本来是件好事:自从某个时候开始,它们的母亲就很难入睡了,只是每天每夜都哭着,连休息也休息不好,只有在每次交配或是生产之后,才会因为过分劳累而稍稍睡着一会儿...但更多时侯,连在精疲力尽的情况下它们的母亲也无法入睡:无论是怎么哄,换各种姿势怜惜地抱他,都不能让满脸泪痕的青年勉强得到一点睡眠。
它们的小虫母眼眶通红,实在太累了,皱着眉难受得直啜泣,无力地伏在臂弯里直摇头。最后它们为他弄来了那只小八音盒;这个能发出声音来的铁东西,能让它们的虫母减少一些痛苦。
但现在那个东西碎了。是谁...是谁胆敢闯入它们母亲的巢穴?!
见到青年哭了,好几个虫族都开始窸窸窣窣想上前来;有些正在笨拙掰弄着已经摔成四分五裂的八音盒,动作小心翼翼,想要送回母亲面前去。
与这只虫族难得的沉稳不同,其他的虫族们无一例外,皆是无比的愤怒。有几只太年轻,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成虫,甚至开始残暴地对着尸体泄愤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青年在这个时候恰好醒了过来...它们会在完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偷走自己的母亲!这样的念头让每一只虫族都无法抑制自己暴怒的杀欲,一时间翅骨,口器,鞘肢都纷纷摩擦出声,杀气腾腾。
尸体被粗暴咀嚼或撕碎的粘腻声不断响起,让青年抖得更厉害了。这场磁暴带来的沉睡并不太久,但它们的母亲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或者说,青年弄混淆了黑色的梦境和现实,错误地将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回忆了起来。
他记起来了什么?到底是怎么样的记忆,才会让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不,不要...",恐惧和绝望吞没了一切。可怜的虫母终于低低啜泣出声,断断续续哽咽起来。
"...家,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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