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观赏科植物(3/4)

    啊当然,他也不想明白。

    第二件就是男人找男婊子。

    找小姑娘他很能理解,老男人么,喜欢从年轻人身上吸阳气滋补自己的衰老和自卑。当生活除了金钱和权势之外什么都不能剩下的时候,实际上人也就达到了极为贫瘠的状态——看着凸起到宛如怀胎6月英雄母亲一般的肚子,自己自然而然就清楚除了花钱和用手里仅有的武器诱惑别人,是不会再获得任何真实感情了。你感到自己在操年轻女孩的阴道,她们紧致的粘膜挤压着你从30几岁就使用过度而颜色发灰发黑,到了40、50岁连阴毛都开始花白的,发胖之后越发柔软和短小的阴茎,你觉得快乐,然而实际上,你在操的并不是阴部和年轻女孩们真真假假的美丽乳房,只是你自己的钱和权力罢了。再往深了说,可能其实操的是年轻姑娘们转头买的包,鞋子,和自己一路奋斗上来喝的酒抽的烟。但是许涿州能理解他们的窘迫,人总是时时刻刻需要维持和证明着自己的年轻,这就是人类无可奈何的局限之处。他心想自己再过十年也许也就会变成这样的男人,当然希望最好不必。

    所以找男人的目的是什么,看着一具年轻时候你曾经可能拥有过,或者甚至你年轻时都望尘莫及的优美躯体,欣赏他的蓬勃和美丽,衬托着自己拉耸的皮肤和讨人厌的体味,意义何在。操年轻男人,可能一个老男人连十分钟都坚持不到,颤颤巍巍射精的时候,年轻人还在撸着自己勃起的阴茎用眼神质问,对比自己挂着点可怜精液的连太监插草管子撒尿都不如的生殖器,连再次勃起都没有勇气。其实非要说的话,许涿州觉得要想获得满足和玄虚的阳气,作为一个老男人,不如找年轻男人操自己,好歹能享受一些传说中的登极乐前列腺快感。

    “你为什么喜欢男人?”

    许涿州盯着前面一整排的姑娘屁股,问坐在旁边的冯锁锁。

    “你有病?”

    冯锁锁嘴里叼着根搓得细细的烟卷,几乎是卡在他的两颗兔子门牙的牙缝里,张开口的样子像兔八哥他叔叔。许涿州伸手把他牙缝里的烟卷拿下来,推开桌上放着的果盘和几杯酒,用袖子擦了擦,从口袋里拿出点烟草,拆开他的烟卷重新给他卷:“我没病,我就好奇。我从来没问过你么,你看看你丫这个烟卷的,牙签呐。”冯锁锁交叉双手往他旁边挪了挪,悄悄地问:“你是问我啊,还是问你爹呢?”许涿州愣了愣,那个带着点职业又带着点怪的笑容浮现在他的眼前,他说:“当然是问你。”他把冯锁锁的烟卷弄到一根中华的二分之一粗,用舌头舔舔纸边,给黏上,再放回冯锁锁嘴里:“我就问你。”

    冯锁锁抄起打火机点着,这下那根烟不能卡在他门牙豁子里了,他很不习惯,抽了一口就抿在唇间,从左边倒腾到右边,两个鼻孔喷出烟雾:“生物学家和动物行为家研究表明,同性恋是自然界很普遍的现象,许多动物都有同性行为,甚至在交配季都会和同性伴侣交配完成‘传宗接代’。”他这一套说的全是英语,许涿州听得云里雾里,他在美国上学的时候全是和说普通话的人玩,好赖他几个兄弟还找香港女朋友学了不少粤语,他连这也没学会,英语就更别提了,听来听去就抓到了什么动物,交配之类的词。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许涿州莫名其妙:“驴我呢,这哪跟哪?”冯锁锁在黑暗中一笑,把掉在眼前的头发拨到后头去,双手抱胸说:“傻保定,意思就是,这是一种天生的畜生行为。”他咬着烟,“畜生”俩字儿说的含含糊糊,但是却咬的好重,许涿州想烟卷上一定留下了他的牙印。他明白了点什么,但又好像屁都没明白。

    “你今天男朋友怎么没来?”许涿州给自己也卷上一个烟卷,边舔纸边儿边问。冯锁锁眼睛盯着前头舞池里蹦蹦跳跳油锅虾米似的人群,不少人吃了药,脑袋以明显不正常的节奏在肩膀上逛荡,他挠了挠人中说:“出差了。”“哦。”冯锁锁和他的男朋友基本上是形影不离,一下班就黏糊在一块,几乎让人忘记他已经结婚好几年的事实。他男朋友长得挺精神,不过也跟许涿州心里会吸引男人的男人形象不大一样,他搞不懂他们这种人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

    他刷微博,觉得现在同志们的取向似乎是肌肉男,带着一圈胡子,神情娇了娇气的,透出一股不舒服的潮湿劲儿。可是就他贫瘠的生活经历来观察,周围的这种人找的似乎没有一个是这样的,而他们自己更不是这样。这就超出许涿州的智力范围了。这种人到底有没有一个喜欢的固定模式呢,还是微博上的东西都是骗他的,其实他们有自己的秘密基地,在那个基地里,这种人才会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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