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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还记得我吗?”
这声音伊文有一点点印象,但他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在仆役的帮助下艰难的转过身来,伊文用着他那细缝的右眼看着身前的男人-不输自己的高大健壮,身上礼服都是丁零当啷的配饰
好像是上次那个和他说话阴阳怪气的贵族-他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的要和他那么说话,好像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才开心。比路易斯安娜还让他觉得不舒服。
“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会记得你?”
“切,你很快就会认识了,因为他还没打死你呢。你个胆敢背叛他与那条贱狗园丁在一起的荡妇,我看见你我就来气,你知道吗?”
伊文刚想开口你个神经病,就被怔住了。现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神经贵族男居然把一只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腰部呵。
“有本事你就开枪,我反正也不想活了。听你口气这么喜欢他,那你也来做他的男情妇吧。”
“啊哈哈哈哈哈,不不不不不,吓到你了是不是?放心,我是不会那样做的因为有一天他会自己亲自动手狠狠收拾你。毕竟啊,我已经知道他左边的大腿有小一块像云的胎记了。”
啊,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我都不明白你每天忙这么晚都是在干什么?和你新勾搭上的男人互通情书吗?”他看着那橙红的灯光烦死了,一直用手挡着不让它透过。当然,最烦的还是在那灯光旁边脸架单边眼镜用着鹅毛笔在羊皮纸上刷刷写字的男人。
斯班赛手停了一下便继续头也不抬的说道,“我看你是被那条贱狗园丁给插傻了鸡巴直捅脑袋,又给我在这发什么疯?不要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爱出轨,和人走近就是有什么亲密关系。”
他不信,斯班赛在骗人。
“老爷,哈尼夫人现在的状态似乎还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你先让其他人出去,我有话和他说。”虽说英国阴雨连绵不绝,但斯班赛几乎从未让他那珍贵的羊绒大衣沾上一点水渍可今日不同了,他全身上下都是湿的。
不怪富尔顿没打好伞,斯班赛还在伦敦收到伊文哈尼自尽的信件就急得不得了了,到屋门口的时候更是自己一把打开了马车门跳下去直奔楼上-高帽子也跑掉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现在胆子可以大成这样了。除了偷情,还敢擅自寻死伊文,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嗯?你跟我说好吗?不要再用这种方式了。”
他头一次听到斯班赛那样无奈的语气,这是他以前一直想要的让斯班赛服软。现在?不必了。
“你让我觉得恶心,恶心到无法忍受的地步。所以我也请求你放我走,不然我就一直寻死,你叫所有人把刀叉收了起来又怎么样,我可以把我舌头咬了,还可以等我身体好了以后就朝房间里的墙壁撞去。你阻止不了我的,斯班赛。”
“为什么,你说啊,伊文哈尼,为什么?!我到底有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说!你说喜欢羊毛呢,伏特加,还有风笛,我现在每一个月都让人从苏格兰带回来。你说让我学着像对待一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尊重你,我也做了不是吗?女人的东西现在你可以完全不用去学了,我现在只是希望你作为一名我喜欢的男人,我喜欢的在大家面前有礼貌的男人,就有那么难吗?”
他似乎还听到了哽咽声,不过无所谓,因为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说出会像女人一般掉眼泪的男人都是懦夫的本人就是在他面前的斯班赛。
“呵呵呵斯班赛,你不觉得你这样挺可笑的吗?你是一个受过那么多教育的贵族怎么比我这个乡下人还不明白事理?从你在菜里下的那一剂猛药时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况且你也已经出轨了,你没资格再像弱者一样来展现你的无辜和可怜了你不是就喜欢那个识大体的贵族吗?”伊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那最后一段话的,他也有点开始哽咽了,斯班赛他骗人,他撒谎,他是寓言里那个爱说假话的放羊娃。
从开始就一直把自己放在鼓掌之间逗弄的混蛋,嘴上说着那么钟情他到最后还不是和别的男人上了床。说那只黑鬼是来气他的,那上次和他谈话的贵族呢?
爱他的野劲,闹劲,和骚劲,都是从斯班赛自己的嘴里出来的,怎么到现在就成了他自己一个人爱无理取闹完了,怎么还真的哭了,伊文艰难的抬起手抹了抹自己那干巴右眼流出来的泪,他想着一定是因为外面这鬼天气让他的双腿更是疼痛难忍。
“你放伊文哈尼,你不要在这给我胡说八道,自己是个没有正常伦理道德的东西现在也开始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我和埃尔文有什么关系你说,嗯?他是我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哥哥好不好?!况且要是我出轨了又怎么样?你不要忘记错在你先,你出轨就很有道理了是吗?”从他把伊文的腿给打断开始,斯班赛就发现与其交流极为困难,堪称身心俱疲。内阁事务繁忙就算了,回到庄园还得看人不可理喻的样就烦。他本想开一句粗口你放屁,但是见人家流眼泪了,也就只能干巴巴的来一句胡说八道然后用套着冰凉手套的手摸了摸被他打伤了的右眼-他其实算不上有多么擅长言辞在这种方面,与乔治尼亚在一起的那么多年,他很少说过那种平常读起来颇为肉麻的情话。后面带了路易斯安娜回家也只是如同他带伊文回家差不多的套路。人都带回家了,还有什么好说那些甜腻的让人不舒服的词句。他是上有祖宗荣辉传承,下有成百上千仆役要养活的第八代卡文迪许家主,怎么可能像花花公子一样整天戴着玫瑰花与各位女士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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