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3)
只见原先不动声色站在楼梯暗处盯着那青衫公子的大和尚石破天惊似的喊了那么一声,在旁看热闹的店小二吓差点没把递给客人的茶水泼洒出去。
“我话可说在前头啊,你修的那什么刀枪不入的劳什子内功克这个,可没法子让你逍遥。”女子正讲着于出家人是羞辱的话,却发觉手中杯盏真被人接了过去。
“这倒不用,不知姑娘芳名?”
“出身中原。我娘钻足心思物色官家小姐,要逼我成亲安心……别提了。我安什么心,堵都堵死了,出门来散散心。”男声有些郁闷。
梁皓月歪着脑袋围观完他们间那火药味浓重的场景,赶在面前高大的僧人发难之前摊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毒对我都没用呀。”
走到中途,女子忽扭过头,冷冷盘问道:“阿静和阿宁搁你们那破寺里可给饿瘦了?”
话音入耳,苏柳一挑柳叶眉,往那边望了一眼,心想这话左右咂摸着都不对劲啊。
可任谁都曾听闻芙蓉宫的女子性子恶辣,但凡遇着看上眼了的,不论怎样都要得手,因此不少未曾婚配的侠士都多少结伴提防着。听对话那公子像是平常不明江湖险恶的官宦子弟,苏柳转身想去提醒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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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皓月。”
“哼。过两天我去看看她们,赵师叔说过你们和尚尽是一帮坏人,定是不会待她们多好。”女子气鼓鼓地转头。
那公子闻声也吓得够呛,白瓷杯顿时脱手坠地。
“叫那么响干嘛?要我请你喝茶?”那原先娇滴滴骗着人喝茶的女子目光投过去,眯了眼扫一下印川,杏眼又流转回去,一手托腮,笑着道:“呦,我当谁呢,原来是道寂那秃驴的大徒弟。”
想来此时聚在山脚下的,俱是听闻了芙蓉宫宫主与苦禅寺住持多年前那档子风流事,因而都传此次与敌对战,虽宫主与住持四处游山玩水联络感情,芙蓉宫却派了不少好手来。
但前方猴脸老者和曲依依已在催了,她心想印川也在楼下,兴许会照看着,况且下午此处客人正多,怕是不会那般明目张胆兴风作浪,因此应了声,一行人离开了酒楼。
她咬住嘴唇正要说话,又见对方拎起桌上茶壶,掀起壶盖,又是一扬手,壶中顿时空了。
临走时见那大和尚手按在桌上,脸沉着,一言不发,甚是可怖。那女子细眉微挑,心想有情况啊。
“岭南的姑娘可漂亮得紧,看上哪家的说声,我给你打听,保不准回去时能给令堂带回去个儿媳。”女子话音娇媚。
“况且你不觉得,瞧那姑娘因为要把我留着没话找话,又干巴巴等着药物生效却如何都等不我困乏,”见态势仍未缓和,他眼睛微转,俊俏的脸上换成讨好的笑:“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么?”
“昨日上秤称过,”印川答说:“重了六斤。”
“嗯?交个朋友而已,不过是一杯茶嘛。”男人大大咧咧地说道。
印川并不怒,只沉重得好似巨山那般朝他们那桌走。
“晦气。”女子两眼一白,站起身打理过衣裙就走,裙角银铃叮叮当当直响。
“公子先尝尝我沏的这杯茶,若能品评出个一二,我不止告诉你名姓噢。”
她刚一睁大眼,就见印川一翻手,杯盏中的茶全给泼向窗外去了。
……
“你这时候来韶青山干什么?”
“找你。”正说着分神探身朝路过的小二道:“再来一壶茶,和刚才一样。”
女子见印川逼近还真就为他递去一盏茶,广袖后抽,露出环在秀白腕子上的一串绞丝银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