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线(4/7)

    他们骑他，就像玻璃枪矛进攻盾牌。男孩会摸着他巨大的肚皮，轻声说“母亲，你这次怀孕太不小心，恐怕没法产后三天就穿上紧身裙去宴会了吧？”而女孩跨在他身上，身体向后弯曲，在不压到他腹部的前提下吞没他的阴茎，泪水一直流到自己洁净的乳房上，嘴里呢喃着某个年长男人的称谓。

    他们管他叫“爸爸”“妈妈”，偶有看上去还算心理健全的孩子喊他“叔叔”，把一支燃起来的纸卷烟递到他手上。他身体里没有感受毒品的设置，吸两口就感觉舌头发麻，接着他柔软的嘴唇被吻住，烟雾从两个人口腔的缝隙中溢散，他张开胳膊，两个孩子钻进他的怀抱，贴在他巨大的肚子上。他们看向落地窗外云层之下的浩瀚美景，年轻的人类想象着像鸟一样从这里俯冲下去，留下绝无法辨别的尸骸；性爱机器人想在他的生命中又留下了漂亮的痕迹。

    ＊

    “说起来你还没射呢。”

    卢齐抬起一边胳膊把自己脑袋撑起来，绕过肚皮抓住男人还半硬着的阴茎。

    “你能不能，不射出东西？我这也没有卫生纸能收拾。”

    男人眼睛闭上，点点头，皮肤上泛起红，手臂绷出青筋，背也微微躬起来，但铃口干干净净，没吐出一丝液体。他手下的性器膨胀到某个极限，又慢慢软下去。

    ＊

    “你大概不能仰躺着做吧？”

    拐过一回机器人，后面就驾轻就熟，卢齐的闲钱本就没什么地方可花，之前的大都贡献给哈希去维持电子工厂，如今则用来填他脑子里理智走失后留下的深坑。

    男人在他疑问的目光里顺从仰躺下去，仅是那腹部在这个姿势下更加恐怖的形状就让卢齐想要叫停，男人尽量分开腿，但还是不足够让腿贴近上身露出性交的洞口，卢齐叹口气。

    “就只能用跪姿吗？我膝盖都肿了。”

    男人怀着歉意向他伸出手。他本该把那摸在自己脸颊上的干燥温暖的手掌打开的，但那双灰蓝眼睛里盛着的某些东西让他没法动弹。男人那只手又握住他的，

    自己艰难地翻身侧躺下去，引着他躺到自己身后，用那只比他大出一圈的手掌握住自己屁股。

    卢齐试了一下，调整了半天侧躺的位置，顺利把老二塞进男人掰开的缝隙里。他被压在身下那条大腿仍然感到疲累，要同时支撑体重和发力动作，但确实没跪着那么疼了。他手没处放，本来捏着男人胳膊，适应了这个姿势之后放松下来，搂上了男人的腰。

    他懵了一瞬间，才意识到他的手不会落到男人小腹。他感受掌下紧绷的皮肤，觉得十分异样。妈的，他又不是丈夫在操自己临盆的妻子，卢齐攥起拳头，仰头盯紧男人脑后暗金的短发。

    男人缓缓坐起来，回头看一语不发只是往身上套衣服的卢齐，从男人的表情里，他知道男人看出来他这次爱做得并不痛快。

    “你想要我现在离开吗？”

    卢齐看了眼表，在脑中计算一番租这个机器人到天亮需要花费的数目。他的电子币刚好够用。

    “不用。”

    男人看上去好像不明白。他也不明白，但他知道一次失败的性爱并不是全部。至少不是他们分道扬镳的理由，他们还有更多的，更深的…更深的什么？

    卢齐咬住唇内侧的肉，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在现实。男人已经根据他的示意靠坐到床头，膝盖分开，使他能够跪坐进男人腿间。

    他第一次认真地审视男人赤裸的身体。

    很白。不是牛奶白，而是黄色皮肤透出来粉白，卢齐觉得连机器人的肤色都体现出某种消费心理学，他远比他的目标受众魁梧，却只让后者看出来脆弱。那畸大的肚子让周遭一切都走了样，大腿圈上的肉浮肿，漂亮的胸肌下部也堆起一圈褶子。

    卢齐把手覆上球面，这回是下意识的，手掌轻柔地从边缘摸上去。

    他看见男人微微扬起下巴，声带振出一声舒适的呻吟，看来这东西设计出来确实体现着色情用途。

    “你有感觉？”

    男人点点头。“很舒服。”

    刚才做爱的时候还并没有，卢齐意识到，男人身上又泛起红，那红潮给他脸上增添了一份感激和羞赧混合在一块的微妙神情，让卢齐胃部跟心脏全烧起来，体验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悸动。

    “这里头真的有孩子吗？”

    男人皱起眉，似乎也很困惑。

    “我想…应该没有。但我可以模拟……”

    模拟什么？卢齐还没问出口，就感觉有什么凸起撞了他的手掌。他惊讶地看着肚皮另一处又鼓出来，男人难为情地笑了笑。

    “它刚刚踢了我。”

    卢齐瞪着他。男人这副表情太有人类孕妇的神韵，却只让他感到头皮发麻，他脱口而出：

    “你有没有想过去掉这个东西？”话出口他就有些后悔，可泼出去的水只能照既定的轨迹行进。“它…很沉重，也很麻烦，还很引人注目。”

    “但这是不可能的。”

    男人的语气并不掺什么情绪，只是陈述事实，看着他的目光也依旧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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