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赐罚(1/2)
第十七章 赐罚
自那之后,容泽就经常带着各种汤羹点心去和哥哥分享。
容清每每看见那些吃食,都忍不住去想这是弟弟用挨打换来的,心中十分凄苦,但看到弟弟的笑颜,又按捺住不忍,挂起笑容和弟弟一起分食。倒像是找回点幼时的感情了。
但不知怎的,容清渐渐觉得自己有些心浮气躁。按理说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只能归结于自己在外生活了几年,养得有些娇气,竟得了秋燥的毛病。
容清不敢用这种小事去打扰医药司,更怕诊出身体有恙,不能继续伺候主人,只好去奴膳房求些蜂蜜、秋梨之类的去火。因为如今王府里数他独领盛宠,奴膳房的管事们也愿意巴结,常常精心做好了主动送上门去。
相比容清这里的热闹,阿轻那边就冷清许多。饶是有秦燃特许开库医治,但就像那时候医药司主管说的,剜去皮肉的伤再怎么悉心调理,痊愈之后也留下了一条疤痕,横在额头,颇为狰狞。
秦燃听闻阿轻痊愈,有心宽慰他,点了两次侍寝。谁知阿轻神色郁郁,服侍也大不用心,秦燃心中不快,便渐渐冷落了,身边只留容清和夏未夏央两个。
夏央吃过教训,对容清毕恭毕敬,直把他当第二个主子供。上行下效,府中一应奴仆倒是都被容清收伏,他吩咐的事情都会恭敬照做。
一来二去的,秦宁私下里和秦燃回禀府内事务时,倒经常夸赞容清几句,又说容清在王府服侍十四五年了,对事务颇为熟悉,驭下亦有方,自己年事已高,也有培育个接班人告老之意。
秦燃听了,沉吟片刻,说:“宁叔也是父亲的私奴,当年本王年纪小,倒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形。”
他甚少忆往昔,秦宁听得一句旧时的称呼“宁叔”,便笑回道:“当年王爷还未出生,如何记得。老奴也是幸得上一任管家大人教导,主人又肯看重提拔,便叫老奴先试试手,这才慢慢接了府内事务的。”
秦燃便笑道:“那也算传统了。你既看中了他,就让他先做起来吧。”
有了秦燃这一句,秦宁便开始慢慢教导容清如何统领下人、如何协调各司之事。容清知道这是主人信任、管家看重,便学得格外用心,把自己忙得像个陀螺似的一刻不停。上午趁主人上朝时间在各司熟悉事务,下午领着侍奴们在书房伺候,晚上还经常要服侍床榻,睡眠不足,格外疲累,渐渐地便有些心力不足。
奇怪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滋补的吃食用多了,那股燥郁之气持续不下,白日里十分倦怠,晚上却十分亢奋,如此一日日休息不好,简直恶性循环,注意力都难以集中。
而且……而且……容清细想一遭,难堪地发现,自己对主人的欲望更盛了。想每日都被主人使用,狠狠贯穿。
这怎么能成?
奴隶不过是主人的玩具、主人的容器,如何胆大包天到敢去觊觎主人?就算最近几次侍寝,主人常常正面使用自己,那也不该产生非分之想……
彼时,容清正在手下不停地研墨,思绪却早已飘远。
秦燃刚批复了一件文书,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
凉了。
自从容清回归侍奉,秦燃的嘴也被他养刁了几分。凉了的茶带着几分涩意,口感不佳,秦燃便有些不悦,正要吩咐容清去换,却看见这小奴隶耳尖红红的,垂着小扇子似的睫毛,正在不停地研墨。
心思早就不在手头的事情上了。
待要发作,又想起这奴隶最近理事繁忙,床事却颇为主动殷勤,也算辛苦,便打算放他一马,于是便搁下手中茶盏,淡声吩咐:“去换一盏茶来。”
谁知容清正心猿意马地回想昨日床笫之事,想到主人昨日伏在自己身上耕耘许久才将精华泄进自己体内,真是威猛。乍一听见人声,整个人吓得狠狠一哆嗦,墨条一歪,溅了两滴墨点子在那纸上,墨迹顿时晕开,将纸上的字迹染成一团黑。
容清慌忙跪下,额头在地砖上磕出巨大声响:“奴该死。”
秦燃自忖驭下不算苛刻,更因为怜惜容清,几次轻轻放过他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谁想越纵越骄,竟至如此地步。秦燃看着明天要呈送御前的文书,脸色黑了下来,也不理地上跪着的容清,只扬声吩咐门外的侍奴:“来人,传刑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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