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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狩猎归来的队伍依旧没有狩到什么猎物，伤亡状况倒还好，只是遭遇了几只流浪的吸血鬼。艾尔检查过那些人的伤口，又在心里确认了一些事。为了保险起见，骑士团除了瑞文以外的人都跟随打猎的队伍出行。

    艾尔等到人都走了，才带着瑞文跟上去。黑色的翼从后背展开，带着骑士飞向高空。瑞文自身的重量加上铠甲，居然也被艾尔轻松地带起来。呼呼风声在耳边咆哮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下降的趋势。

    瑞文他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带上自己这么个累赘。他如实的问出口。艾尔把翅膀收回身体，站在崖边看着山下的雪白出神。过了会儿才道：“可能是怕没有观众会无聊吧。”

    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清楚对瑞文是什么感情。只是想把他调教成一件称心的玩具，而计划也的确按照自己的心意进行着。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才会让他渴望起“陪伴”这种东西来？

    是那个太过久远的梦么？还是……对某个人模糊的记忆呢？

    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对劲，从那个残缺不全却能把自己召唤出的献祭开始。

    “瑞文。”或许是因为某种不安太过强烈，这是他第二次叫对方的名字。

    骑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在。”

    艾尔伸了个懒腰，声音懒洋洋的：“如果把教廷毁掉，也算完成你的愿望对吧？”

    瑞文表情变了一些，并没有回答。

    仇人就在附近，艾尔却越发不着急起来。那双紫色的眼睛安静的注视着骑士：“那么契约散掉以后，你知道你面临的将会是什么吗？”

    沉默。

    “你知道你是作为祭品献给我的对吧？”艾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眉头皱起来，转瞬又松开。笑眯眯的让骑士靠近自己一些，手指摩挲着那枚项圈，将它扣紧了一指，“我会给你一个选择，当我的宠物还是食物。”

    没等瑞文理解两者之间的区别，恶魔已经快步走在前面，招手让他跟过来。

    这应该是雪山最深处的地方，那些要把人吹成冰块的风在艾尔周身就散开。因着项圈上的宝石，瑞文也没被冻到手脚僵硬，还能跟上艾尔的步伐。关于为什么不用魔力或者飞行前进，艾尔给出的解释很恶趣味：“因为想看小狗受不了痛苦求我的样子。”

    那之后的一路上，瑞文没再说半个字。

    遇到的第一只吸血鬼是从雪层下跳出来的。干瘪的皮肤包裹着骨骼，失去了两者之间的血肉，甚至连内脏好像也没有。原本应该是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漆漆的孔洞，瞬间便确认了目标，“看”向瑞文的方向。

    艾尔在一旁没有帮忙，就这么看着瑞文把这只吸血鬼从腰间砍成两半。被分成两部分的吸血鬼依然没有“死”，顽固的用手在地上爬行，目标依旧是瑞文。

    瑞文面不改色的一剑穿透了它的头盖骨，把那还在动的玩意钉在原地。

    恶魔在一旁笑嘻嘻的鼓掌：“真是厉害啊骑士大人。”

    瑞文没理他，用剑身把那东西排成骨渣才收回剑。

    恶魔俯身捡起雪地旁的一串东西，丢到瑞文怀里：“有机会的话带回去。”瑞文觉得有些眼熟，才想起来这东西和那个重伤回来的人身上那串几乎一模一杨。

    他握着那串狼牙忍不住问：“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狗狗觉得是什么？”恶魔的声音很慢，有意让骑士自己去猜，“能在大陆上存活的，就不会是天生的魔族，这些东西……不过是一些献祭后留下的残渣罢了。”

    “他们曾经是人？”

    艾尔咧嘴一笑：“聪明～”

    “那么……你也是？”

    艾尔十分无辜的眨眨眼，耸肩：“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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