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廿四牵机(中毒,放血昏迷)(3/3)

    “嗯啊……啊……”

    萧亭砚的身子呈现出角弓反张的模样,头颈僵直地向后痉挛,颈骨突出,经脉绷紧,后脑差一点就要贴上脊背,几乎要把脖子折断过去,单薄的肩膀剧烈地痉挛着,锁骨僵硬地向后弯折打开,胸膛控制不住地上挺,带着软垂无力的双臂一下一下凌乱地摆动着,手背重重地砸在冰冷的血水中,把苍白的骨节磕得红肿起来。

    毒酒入脉的人儿愈发剧烈地向后蜷缩着身体,腰肢和胸膛紧紧地绷直痉挛,双腿也向后弯曲,足弓僵直后张,脚趾深深地抠进脚掌中,浑身僵冷似冰,宛如一具狰狞可怖的尸体。

    陆平疆肝胆俱裂,脑中一片空白,胸口冰冷剧痛,哽在喉头的心脏近乎停跳。他忍着太阳穴的胀痛,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拳头,口中弥漫开的血腥气让他勉强沉思了几瞬,随即抄起掉落在地的刀簪,毫不犹豫地划开萧亭砚小臂处的皮肉。

    两道一尺长的伤口从萧亭砚的手腕内侧横亘到肘间,血肉外翻,在雨水的冲刷下开始汩汩的淌着发黑的鲜血。

    “砚儿,砚儿,你别吓唬舅舅……”

    陆平疆强行稳住心神,手忙脚乱地打横抱起怀里僵硬后折的身体,跌跌撞撞地冲进殿内,跪坐在地上,让不省人事的人儿仰面躺在他的腿上,冰冷的大手覆上萧亭砚惨白的身体,一下一下揉按着人儿僵直的筋脉肌骨。

    鲜血不停地流淌着,在人儿身下晕染开一片刺目的殷红,毒素随着鲜血渐渐排出,人儿的身体也渐渐松弛下来,肢体的抽搐越来越微弱,腰身也软软地塌陷下去,蜷曲的双腿被陆平疆小心翼翼地抚平,双肩自然打开,僵直的头颈也柔软了下来,软绵绵的折堕后仰在陆平疆臂弯间。

    “……唔……嗯……”

    萧亭砚缓缓松开紧咬的牙关,口唇轻启,虚弱又绵长地叹息了一声,头颈艰难地抬起几寸,茶色的眸子缓缓回落,颤抖了几瞬,又蓦地无力上翻过去,头颅也重重地折倒垂落,脆弱无助地轻轻晃动着。薄薄的眼帘缓缓坠合,鸦羽匍匐,修长清瘦的四肢瘫软陷落,支撑不住的青年彻底失去了意识,沉沉地昏了过去——胸膛的起伏变得缓慢而微弱,两颗恹恹的茱萸萎靡失色,被鲜血浸染的身体更显冰冷苍白,怀里的身体不知何时变得这般形销骨立,仿佛一具冰雕玉琢的断线人偶,一动不动地仰躺在陆平疆怀里,无知无觉地昏迷晕睡着,了无生气。

    陆平疆一手托起萧亭砚的后颈,把人儿绵软无力的头颈和上身紧紧地抱在怀里,一手轻柔地攥住人儿的手腕,把那条无知无觉的雪白皓臂轻轻抬起,用嘴唇舔吻渐渐止住流血的伤口,舌尖扫过绽开的皮肉肌骨,把腥甜的血气悉数吞咽入喉。

    吻过绵软的双臂,再到冰凉清瘦的胸膛和肩窝,然后是软嫩的颈项和耳垂,最后是人儿安详昏沉的脸庞。

    男人一边吻着怀里的青年,一边低低地呜咽出声,失而复得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砸在萧亭砚苍白清瘦的胸口。

    殿内众臣早就齐刷刷地跪倒一片,背脊一动不动地匍匐着,额头紧贴地面,屏息凝神,噤若寒蝉。

    陆平疆不停地吻着萧亭砚,在众人战战兢兢的回避中,几乎把怀里这副软烂娇嫩的身体翻来覆去地品尝了无数遍,他轻柔地摆弄着人儿抽筋断骨一般绵软的肢体,每一寸肌肤都要细细舔吻啃咬,每一根骨骼都要用舌尖描摹铭刻,恨不得把这副漂亮的肌骨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合二为一,再也不能分离。

    这一夜,侍卫在宫门外通报了两次,却一直得不到陆平疆的召见。

    直到雨声停歇,天边破晓。

    陆平疆缓缓抬起头,颓败的眼眸直愣愣地望着逐渐亮起的天光,飞鸟尖唳着从檐角振翅而起,划破那一片寂静的天幕,刻下一道令人心惊的裂痕。

    黎明的风最是彻骨,钻心裂肺地剐着陆平疆僵冷的皮肉。

    他望着稀薄的晨光,静默出神了良久,然后缓缓垂下头,弓起酸软的脊背,把萧亭砚紧紧地搂在怀里,埋首在人儿香软温凉的颈窝间,重重地叹息着。

    天将明,尘落定。

    “我听你的,我放他走了。”

    “你乖乖的,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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