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殒鹤（坠楼，死亡，转世，下药）(3/5)

    “哥哥……”萧亭砚把男人的身子拉近，温热的胸膛贴上顾惊羽的心口，腰胯扭动起来，不轻不重地磨蹭着男人鼓胀的欲望，嘴角噙着一丝娇笑，侧首吻上顾惊羽的下巴和喉结，“……哥哥要我……

    “砚儿好想你……”

    顾惊羽呼吸一紧，吐出的浊气骤然滚烫了三分，眼底的深渊猛地掀起惊涛骇浪，动摇的理智在青年的刻意勾引之下彻底分崩离析，被压制了半月的欲望从下腹直直地冲上后脑，把男人脑中的琴弦一根根烧断撕裂。

    “啊！”

    萧亭砚的胸口被男人重重一推，人儿猝不及防地后仰了一下，口中惊呼一声，绵软的后腰就狠狠地顶在了彩玉雕刻的鸢首上，头颈因为毫无防备而无力地颓然弯折过去，下巴高高抬起，露出雪白脆弱的颈项，倾泻的墨发在高空中飞扬飘散，衣衫也尽数散落开来，娇嫩的玉体在暗紫色天光的映照渲染之下，弥漫出一丝摄人心魄的妖冶魅惑。

    “砚儿，抱紧我。”

    顾惊羽红了眼，一只手臂死死地箍住萧亭砚的腰肢，一手握住人儿的另一条玉腿，五指掐进腿弯的软肉里，把人儿堪堪踩在地面上的腿高高抬起，向一侧大力分开，也架在了围栏上，同时抬高人儿的臀瓣，让青年坐在了鸢首上。

    “……哈啊……”

    萧亭砚抱着顾惊羽的脖子，背脊弓起，把冰凉的脸颊埋在男人的颈窝里，一边媚叫着承受下身的操干冲撞，一边亲吻男人滚烫的耳廓，颤抖的嘴唇毫无血色，尖锐的凉气像细密的银针一般，直往破败不堪的肺腑里扎。

    他低低地笑出声来，眼底落了薄雪，化开的雪水混着一丝刺目的猩红，从人儿的眼角流淌下来，蜿蜒着没入鬓发间。

    浓云流转，赤月半露，猩红的月光轻柔地泼洒下来，像层层叠叠的绯色轻纱，笼罩在人儿单薄的脊背上。

    人儿赤裸的肩头开始颤抖，手指死死地抠着男人的肩胛，苍白的嘴唇轻轻开合，发出呜咽一般的呢喃。

    “哥哥……”

    “你喜欢这副身体，对不对……”

    顾惊羽脑中混沌，双眼血红，欲望早已撕碎了他的神智，他一时听不清人儿的话语，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下腹处冲撞，五感近乎消散，除了那处紧致的甬道带来的疯狂快感，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自然也无法回应人儿的诘问。

    “呵呵……果然啊……”

    萧亭砚等不到男人的回答，近乎自暴自弃地轻笑起来，茶色的眸子被血色浸染，便越发的晦暗枯朽，眼泪在寒风中迅速风干，只留下一道骇人的血痕，身体的温度也渐渐地冷了下来，气息孱弱地被男人操干蹂躏着，纤瘦修长的肢体随着下身的起伏而摆动摇曳，像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支离破碎地瘫软在顾惊羽怀里。

    “唔……哥哥的确……的确是爱得发了疯……”

    “可是……嗯啊……哥哥爱的……”

    “……不是……不是砚儿啊……”

    哥哥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是一具乖巧漂亮的身体而已。

    会无知无觉地昏迷在他怀里，甘之如饴地被他一次次的迷晕操干，毫无反抗地任由他肆意玩弄，永远地依附他，属于他——而做到这些，一具身体就够了。

    所以，只要这副身体依旧漂亮，完好，柔软，乖巧，那么不管居住在身体里的灵魂感到多痛多苦，在哥哥眼里，都不重要吧。

    哪怕这副躯壳里，换成千千万万个形形色色的灵魂，哥哥也不会在意吧。

    “你喜欢这副身体……”

    萧亭砚的语气骤然僵冷了下来，头颈微抬，眼帘半合，鸦羽之下的眼眸已然被血色完全浸透，眼白充血，泛着骇人的猩红。

    “那我……”

    “……偏不留你一个全尸。”

    萧亭砚微微一笑，缓缓地闭上眼，突然大力地挣扎起来，双手抵上顾惊羽的肩膀，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一推。

    顾惊羽毫无防备地被推开，从欲海中惊醒的男人来不及反应，臂弯一空，那个雪白的身影就从他怀里跌落了下去，柔软的腰身后仰折倒，墨发上扬，四肢敞开，如同被箭矢射中的白鹤，在高塔之上飘然而起，再颓然坠下，仿若一颗熄灭陨落的星辰，拖着最后一丝黯淡的光华，重重地坠入茫茫白雪中。

    “砚儿！！！”

    氤氲的雪雾随着人儿的坠落而轰然迸裂，纷纷扬扬地飘落在人儿苍白的胸膛和腰腹上，青年微微侧头，脸颊埋在晶莹的白雪中，涣散的眸子望着虚无的夜色，四肢扭曲，筋骨寸断地瘫软在皑皑雪地中，鲜血在萧亭砚身下一层层地浸染绽放开来，在苍茫的大地上烙下一个猩红刺目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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